高低错落的接吻,使蔺南星的脖颈仰到了极致的角度,锋锐的额角和隐匿的喉结变得格外明显。
沐九如的手掌自对方已经濡湿的嘴角下滑,在小郎君的颈项上围成了一圈,感知着那枚小球为他动情地上下游移。
两人的肤色黑白分明,汗水将素净手掌浸得粼光闪闪,像是在那处挂了串白玉做的项链。
这种亲密到近乎被掌控的姿势让蔺南星浑身颤抖,喉咙痒得想溢出呻。吟,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甚至连亲吻他都只敢温吞而静谧地描摹,不敢显露出一丝逾矩与亵。渎。
又止不住地想要更多、贴近更多……
他想把自己重新染上沐九如的味道。
想时时刻刻和沐九如黏在一起,不用再和沐九如分隔两地……
不用再穿着沐九如的衣服睹物思人,不用眼见着属于沐九如的气味日渐消散,所有衣服堆做一团也只能闻到淡淡的芬芳……
他很想,很想沐九如。
——
两人在门后断断续续地吻了许久,缠绵间衣料也蹭的散乱,露出对方身上穿着的里衣。
熟悉却不合身的衣物,昭示着遥遥相望的思慕,也像是一把热火,将情潮灼得近乎沸腾。
但在青天白日,屋外人来人往的情况下,单单亲吻对沐九如而言已是过于孟浪的行为。
再多的,打死沐九如也做不出,而蔺南星也不会刻意去求。
毕竟他们还有一整个晚上,可以互诉衷肠。
亲昵过后,堂屋里除了小夫夫之外的其他人,已全都饭罢离席。
灶房的锅里温着两人份的午饭,各种菜式都留了一点。
蔺南星端菜上桌,和沐九如两人在堂屋里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小话。
徐威的通倭密信,直到昨夜的子时过后,才刚被吴王的手下截获。
蔺南星得了信函,披星戴月地整理了文书和证据,一大清早送入驿站,叫了三百里急递传信进京。
之后他早饭也没吃,只和景致宴聊了几句,就讹了匹吴王府上的好马,八百里加急把自己驾回了家。
如今他见过了心上人,这才感觉到从昨晚起就空着的到肚子已经饿得发慌。
刚坐上桌,小郎君就呼噜呼噜地扫荡了半盆饭菜下肚。
沐九如饭量少,一时半会儿不吃也不会觉得饿,他见蔺南星饿成这样,可怜巴巴的,索性也不扒饭了,一门心思地给小郎君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