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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他不曾借助任何的外力,与沐九如进行了敦伦。
他好像真的……成了寻寻常常的人。
“祜之,你唤唤我……”他哽咽道。
沐九如的眼里也有些不受控的泪水,晃荡的视野里,隐约能看到蔺南星菱角分明的面庞上,有一些粼粼的水光。
他起抬手摸索上小郎君湿润的肌肤,轻轻擦去那些泪滴,清晰地唤道:“蔺郎,相公,我的蔺落故……”
蔺南星合了合眼,又是一串泪浸润沐九如的指尖,他也很清晰,很认真地道:“沐祜之,我心悦你……我爱你。”
“爱”这个词太过直白,太过沉重。
世人有爱花、爱香、爱墨者,却好像无人敢轻易把这个词用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这也是世家子弟,一生都不会宣之于口的爱语。
沐九如的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
许久后,他才轻轻地道:“我也爱你,蔺落故,我很爱你,很爱你……”
蔺南星的表现比沐九如还愣,至今呆呆的,没回过神来。
不论是沐九如给他的回应,还是眼前的情况……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只是个阉人……他怎么能让对食……
过大的惊喜让他连眼泪消失无踪了,只剩嘴角傻乎乎地翘着。
温存一番过后,蔺南星又去烧了水给沐九如擦身,等两人都干干净净地躺倒床上时,月亮都往下落了许多,天色黑沉沉一片。
几颗疏星明明灭灭地闪着,晚风暖暖地吹拂,小榻的吱呀声变得更响了,大抵再闹几次,它能直接散架。
沐九如和蔺南星却躺得很是安逸,就好像已经在这里住了六年,十年,二十年一样……
沐九如比丈着蔺南星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到嘴边轻轻啄吻。
蔺南星还在为自己方才不错的发挥振奋不已,这下又来了劲,眼巴巴地道:“咬一口吧,祜之,重一点。”
沐九如可不敢咬,再咬一口,这夜大抵就可以不要睡了。
他嗔恼地睨了头顶这人一眼,可不论蔺南星对他做什么,哪怕再闹他许久,他也是喜欢的。
他爱重地亲了下蔺南星筋骨分明的手背,道:“你前面说和我一同待在清凉宫里,做我小厮的时候头头是道……”他促狭道:“是不是之前就是这么伺候景裕的?”
蔺南星一瞬汗毛倒竖,什么儿女情长都抛之脑后了。
他如临大敌,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连带床榻都发出好大“吱呀”一声。
“我和景裕……我没……”他支支吾吾半天,又泄了气,低着头认罪道,“是,是的……那些都是伺候他的时候遇到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