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什么药引子,原来压根不是药引子,是干儿子!
这么宠,怕不是蔺公流落在外的亲儿子吧?
别说,长得还真有点像!
但长得和正君也有些像……莫非……
正君服用御曦以后……多了些不可言说的本领?
大虞开国百年来,也不是没有男妃生子的野史……
看来这野史不仅足够野,还有点真?
不待多鱼细细琢磨小东西和两个主子的真实关系,蔺南星那头已经把哭成泪人儿的干儿子放下了。
正放在外间,多鱼的那张矮榻上。
元宵一落到床榻上,就手脚并用地向后倒爬。
他在被带去同两个爹爹见面之前,虽然已被人清理过了身体,但官兵那种大老粗做不了多精细的活,元宵的手脚上依然有不少的脏污,之前就往蔺南星的身上蹭了不少。
现在则是擦了一排明显的污渍在多鱼奶白色的床褥上。
一直到背脊靠到了墙面,退无可退了,元宵才惊魂未定地停了下来。
多鱼小公公秀丽的五官瞬间扭曲。
他发出无声呐喊:啊啊啊!咱家的榻!这到底是哪儿捡来的埋汰!之前是当乞儿的吗?!
造成多鱼痛失洁净被褥的罪首——蔺督公对此毫无愧疚,一脸从容。
因为他确实就是觉得儿子的身上太脏了,才选择放在多鱼的床榻上,而不是把小东西带进去,放在他和沐九如的婚床上。
那头元宵离了阉人的怀抱,又进入了个舒适清幽的环境里,总算是觉得安全了许多。
他不再大吵大闹,静静缩在床角,无声地落着一颗颗金豆豆,一双胳膊警惕地抱住膝盖,睁着眼睛重新打量面前的新爹爹们。
沐九如脱下帏帽和面纱,轻轻呼出一口气。
孩子是他提出要养的,那么小元宵出了差错,他也应当悉心去教化。
沐九如坐到矮榻的边沿,慢慢地碰了下元宵。
小家伙立马害怕地抖了抖身子,但他看到大爹爹遮面下的脸蛋十分好看,简直就像神仙一样……
那么好看的人,不太像会是个坏人。
元宵的害怕少了一些,但又有些委屈,小珍珠啪塔啪塔掉得更多。
沐九如轻轻抹了下他的眼眶,哄道:“乖乖元宵,感觉好些了吗?爹爹抱你,好不好?”
元宵“呜呜”两声,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也是阉狗吗?”
沐九如一愣,还未想好该如何作答,蔺南星已经黑了脸,道:“你大爹爹人好着呢,是个康健人,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