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到处是水洼、泥坑,出去走一圈,非弄的满身污泥。
二婶隔着窗户约她们去她屋里打马吊。
凌萧萧打不来,就准备窝在屋子里继续编麻袋。
马吊得四个人打,林雪梅见凌萧萧都不打,也没了兴趣。
她披了件蓑衣就往凌萧萧屋里来了。
林雪梅最喜欢找凌萧萧聊天,每每和她说话,都能让她回想起二十年前她初为人妇的时候。
那种感觉格外有意思。
“萧萧,大婶过来跟你一起编。一个人编麻袋,多无聊啊。”
林雪梅扯下蓑衣挂在她们房门外,走了进来。
凌萧萧给她让了个位置,“大婶,来坐这边。”
林雪梅见她面色红润,气色很好,就挤眉问她,“昨晚怎么样啊?我给的药有没有效果?”
回想起昨晚,凌萧萧脸一红,“大婶,你那药不是助眠的吧?”
“嗨!”林雪梅嘘道:“助眠又不是只有催眠一种方式。要是生活和谐啊,睡眠也好。”
她边说边双手拇指相对,比了个亲亲我我的姿势。
听她这么一说,凌萧萧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瞬间脸像是烧开的开水一样滚烫。
大婶哪壶不开提哪壶,见她羞了,还继续问她,“三郎呢,他身体有反应没?”
“什么反应?”
“就是那儿呀,有没有反应?三郎的伙计,如何呀?”
她挤眉弄眼的,问的凌萧萧的脸一路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根儿,“大婶……三郎都没醒呢。”
“哦!”
林雪梅看上去有些失望,“之前那个药师还跟我说,这玩意儿活死人的都能唤醒呢。看来也没他吹嘘的那么神奇。”
她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道:“也是怪了,我用这个药,你大伯那枯木杈子都能有反应啊,而且还挺那啥。”
她娇羞地掩着嘴唇对凌萧萧说:“萧萧啊,你不知道那事儿的好,太可惜了。要不今天我再给你两个,你晚上再试试?”
“不,不用了。”
凌萧萧尴尬得脚趾母都抠紧了,“大婶,还是您自己留着用吧。”
林雪梅摇了摇头,直叹:“哎,可惜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啊,一天简直……巴不得多要几次。”
啧啧!
凌萧萧乍舌,没想到大婶竟然是这样的大婶儿。
“大婶儿,你会不会编那种麦子花?要不,你教我吧。”她赶忙转移了这个话题。
林雪梅歪头看了眼她手中编到一半的麻袋,一脸羡慕道:“你编的花型不是比辫子花好看的多?”
“嘿嘿。”她尬笑,“每种花型都有自己的优势嘛,我都想学会。”
“那行,你另外起一条编绳。”
林雪梅也不客气,直接当起了她的老师,“麦子花拿四股麻绳,两两相编,在合到一起。就像这样。”
她亲手编了几寸,算是做了个示范。
凌萧萧从她手里接过来,一编就会了,而且比她之前编的更加细腻好看。
林雪梅看傻了眼,忍不住称赞,“萧萧,你学东西可真快。你的手也太巧了吧,不仅做饭好吃,编东西更是一绝。我们顾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简直是积累了几辈子的福气。”
凌萧萧谦虚地笑笑,“大婶,你别这么说,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本来就是嘛。我们家萧萧,生的又好看,人又善良,还能干。”
“大婶,你也很好啊,为人又豁达,又持家。”
两个女人互相一吹捧,彼此心里都乐开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