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预感不好,当看见人手一束精致小花的时候,瞬间了然。
他连这个也争。
沈清欢哭笑不得,“刚刚那束姓孟的不是我先生。”
“我们知道呀,你先生姓闻。”
好嘛,一个名,三个字,全被他用的明明白白。
傅闻洲是登记在结婚证上的。
周先生是神内科的VIP头号魔鬼病人。
现在又来了个闻先生,送了整个科室人手一束花的,她那该死的有钱老公。
比起孟时序那捧芍药,后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众人很快忘了。
晚上。
傅闻洲身边的手机传来轻震。
他拿起来扫了眼,孟时序的名字又开始阴魂不散。
【明天一起吃鱼吗?】
傅闻洲下颌线绷紧,没理。
五分钟后,电话响了。
他视线落在上面,愈发凌厉,顿了几秒,接通键被按下。
孟时序:“欢欢,花喜欢吗?”
傅闻洲喉底浮着笑,“孟总不好好挖温泉,什么时候改养池塘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明知故答,“我池塘里放什么鱼,跟周先生好像没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你那一水的清道夫,好好地吸满身泥水污糟自然没人管。”他冷笑一声,语气凛然,“但我这条,你碰都别想碰。”
……
沈清欢擦着头发出来时,顺手拿起手机看时间。
划开锁屏,界面变了,孟时序的来电大剌剌地躺在列表上。
她瞳孔地震,“你接了他的电话?”
傅闻洲坦然,“对。”
表面不动声色,实际怒气快要溢出来。
当着沈清欢的面,他还没蠢到找她茬,然后给孟时序绿茶安慰的机会。
傅闻洲见她沉默,兀自挑了下眉,“结婚了,还要被外面的野男人半夜打电话下马威,你打算怎么补偿我的精神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