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京舟在找林引。
短短七个字,给陆予深听懵逼了。
“他为什么找她?”
柳如腰则反问:“阿深,你知道许京舟是谁吗?”
他不确定的语气:“京南国贸的高管?”那次酒会的经历让他对京南国贸的人存了芥蒂,不过本来就没有任何合作,无所谓。
“他可不止是高管,”她微微扬起嘴角,狡黠一笑,“他是许家的继承人。”
许家继承人,就是京贸国际的总裁。
陆予深很惊讶:“真的?”他立刻紧张起来,“那他为什么要找林引?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柳如腰用手指卷着一缕头发发尾玩,低低得笑:“因为他不知道林引就是他要找的人。”
“说清楚。”
然后,她把整件事都告诉他。
听完,陆予深问:“偷相册的人是你找的?”
她点头承认:“是我。”
他又问:“那些照片在哪里?”
柳如腰没有正面回答他,说自己的正事:“阿深,我都说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对我的承诺?跟她离婚,娶我。”
本来是可以的,但就在这一秒,陆予深想到了一个对付黄诚章的好办法。
“暂时还不行,”他解释,“我要好好利用他搞定黄诚章。”
柳如腰手放下,皱起眉头,不悦了:“怎么利用?”林引可是给了她时限的。
“这事我要好好计划一下,你别急。”怕她闹,坏了计划,他放缓语调,软了声音哄,“不除掉黄诚章,我担心他对你不利,他已经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我不会再跟他玩下去,会尽快解决的,你相信我。”
柳如腰半信半疑,毕竟许京舟可不是林引,哪里有那么好应付?
陆予深说:“你就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已经被黄诚章害死了,反正他确实杀害过人。”
她一脸错愕:“这,这样行得通吗?”
他搂她进怀里:“你先试试,嗯?”
九月初是开学季,这几日天气炎热,离开喧闹的市中心,到了人少的郊区就能听到蝉叫声。
林引被陆予深叫过来别墅这边谈离婚的事,她不想上楼跟他独处,叫他下来沙滩说。
日头酷暑,沙滩上筑了一排长长的遮阳伞,伞下有桌椅。
快半月没见了,陆予深觉得她好像比之前好看,体态变得不一样,整个人自信满满。
仿佛在发光。
林引挪开视线,去看远处的大海:“你看够了就说吧,别把自己整得跟个流氓似的。”她把手抬起来,让他看得见,然后握成了拳头,用力出击,一拳打在空气中。
陆予深:“”看来是他误会了,她不是变自信,而是变‘暴力’了。
“离婚的事,我考虑好了,”他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我不可能净身出户,而且我跟你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