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瞒不住,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我这也是被逼的,你别胡闹。”
柳如腰炸了。
“陆予深,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恨恨得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十二点之前,你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去找黄诚章。”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讲完就挂。
陆予深气得差点摔手机。
“阿深,”林引过来寻他,见他神色不对,她温柔询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昨天她问过他介不介意她在社交软件上发他们的日常,他说不介意,说很喜欢。
眼下,他完全找不到理由去责怪她。
“公司有点事,”他对她撒谎成性,面不改色,“我需要去处理一下,对不起,不能陪你逛。”
对不起?
林引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都道歉了,那她就成全他,让他去送死吧。
“工作要紧,你去吧,”林引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他的车钥匙给他,“快去吧,我自己再逛逛,你开车小心。”
同样是女人,这差距也太大了。那个泼辣难搞,这个体贴柔情。
这一瞬,陆予深竟有些动摇。
“好,那我去了。”
他走了不到半分钟,林引就去问家具店的老板能不能载她出去坐计程车,她说她的丈夫有急事先离开了。
老板是个豪爽人:“可以。”
如果没猜错,陆予深是去找柳如腰了。而以林引对柳如腰的了解,她现在肯定还在医院。
自杀嘛,怎么着也得住几天院。
十二点过六分,陆予深到医院停车场,他下车,边跑边给柳如腰打电话。
因为生气,她一直没接。
十二点八分,陆予深终于冲到了病房门口。
门是开着的。
柳如腰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迟到,特地开着门等。
从停车场跑到病房,他连电梯都没有等,跑了六层楼,差点背过气去。
“你来了,”她走过去迎接,脸色难看,话里带刺,“这腿不是挺好的吗?跑挺快,哪里像崴了?”
陆予深扶着门,弓着腰,在大口喘气。
院门口,黄色计程车缓缓停下,林引付了钱下车。
医院内似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忙忙碌碌的身影随处可见。她赶着去抓奸,却在前方见到一人后停下了脚步。
那人也看到她,大步走过来。
“林小姐,好巧,”黄诚章是来开会的,会刚开完,正准备回去,“你哪里不舒服?”
他称她作林小姐,害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平日里都是唤她陆太太。
对了,是她喝了酒那次要他改的。
还真听话。
林引看着他,脑子里突然生出一计:“我没有不舒服,是如腰在这住院,我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