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深身上有多处小骨折,听完伤者家属的大概口述,医生推断他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因为喝醉酒,走路踩空是常事。
医院每周都有几单这种。
伤势不算严重,但需要住院。
林引不想自己一个人照顾他,就给柳如腰打了通电话。
柳如腰在电话里先把她狠狠训了一顿,说她这个妻子做得不称职,巴拉巴拉一大堆废话,声音跟泼妇骂街一样。
当然不称职,他就是她推下去的呀。
现在她对柳如腰如何ua她已经无感了。
柳如腰来到医院后就先去了解陆予深的情况,了解完,她拉着林引出病房,在走廊上又开始教训她。
“林引,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会让他在那么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夜?你就不怕他病啊?”她气到,甚至想用手打人,拳头捏了又捏,松开了,“而且你是耳聋吗?他从楼梯上掉下去那么大动静,你听不到吗?你睡成死猪啊?”
林引的一双杏眼平静如水:“昨晚下大雨了,听不到。”为了气她,她又轻飘飘得补了一句,“他没睡冰冷的地板上,有毯子垫着的,不冷,不会生病。”
“你,你——”
柳如腰无语凝噎,气得差点翻白眼。
比起陆予深那远在国外的母亲,林引觉得柳如腰更像他妈。
下午林引跟卢惠莹有约,赶在柳如腰使唤她留下来当保姆之前,她就先跑了。
卢惠莹带她去LY女装的设计部见设计师跟造型师,他们要为她量身定做几款参赛的衣服。
从衣服尺寸、配色到饰品搭配跟发型妆造等,就需要她花几天时间配合。
陆予深三天后出院。
到家进屋的第一件事,他说要跟她谈谈。
“小引,你这几天去哪了?”
林引给他倒了杯温水,放桌子上。她坐下来说:“我找到工作了,这几天是去忙工作的。”
他忍着火气,问:“什么工作?”
她说:“以后再告诉你。”
这句话直接把他点炸了,他操起杯子就往地上砸。
咣一下巨响,杯子应声而碎,玻璃渣四处飞溅。
他砸的方向还是她那边。
脸上突然一阵刺痛,林引蹙起眉头,用手指触了一下痛的位置,碰到了尖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