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小只静静靠在男人怀里,透过车窗看着人流攒动,看着这一条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街小巷,她陷入了无尽的忧伤中。
车子从西向东缓缓行驶在车流中,骤然间她坐起身,她遥指对面的中式建筑物,“我的母校,我的母校,江城大学。”
此时的她竟热泪盈眶起来,她回眸看向男人深邃的眸子,好似乞求着什么。
男人牵过梨花带雨的小人儿,他允诺道,“回来的时候,咱们停下看看。”
“嗯。”小崽子埋进男人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的额头蹭了蹭男人的下颚,闷声道,“这些车还能退吗?”
男人捧起她好看的小脸,小声商量道,“不退了,好不好?再回来的时候我们还能用。过了爸的祭日,是不是过一阵子还得过妈的祭日?每年回来两趟,用得着的。”
“每年?回来两趟?”小崽子转着圆滚滚的大眼珠思索道。
男人的指尖轻轻在小人儿娇嫩的小脸上摩挲着,“对啊,以后的每一年,不管是爸的祭日,还是妈的祭日,哥都会陪着你回来的。”
“厉庭川,好像……好像……好像,你好像说得不对。”瞬时坐起身的小崽子此刻竟急得结结巴巴起来。
“什么?什么不对?”男人牵过她攥的紧紧的小手。
她用她清澈的眸子望向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什么是以后的每一年?再有109天咱们的一年之约就到期了,我就能回江城了,就能回到我哥身边了,不是吗?”
男人松了手,不再作声,随后点燃了一支手边名贵的雪茄,他默默将指尖的雪茄递到嘴边,狠狠吸了两口。
“109天?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男人嗓音低沉。
“你就这么不想留在哥的身边?”眼眸猩红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身边惊得身体一颤的小人儿。
小小的一小只看到男人恨不得瞬时撕碎她的模样时,吓得她慌忙往车窗旁挪了挪,她瑟缩在座椅的角落里,低声道,“是……是哥定的一年之期,哥忘了吗?”
男人瞬间暴怒,“我知道是我定的一年之期,可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吗?你竟然按天算,你难道多陪我一天,你都不愿意吗?”
“停车,停车。”男人咆哮道。
李涛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边。男人一个箭步冲下了车。
“哥,你去哪儿?”小崽子跟下了车。
小小的一小只紧跟男人身后,她慌忙去扯男人结实的臂膀,可男人在气头上,不管不顾地一把就推开小崽子的小手。
周师长坐在车上愣愣地看向马路边边上的一大一小。大大的大块头带着怒气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小小的一小只卑微地紧紧跟在身后。
“我师哥和嫂子天天这么闹吗?”周师长百思不得其解。
“我要没记错的话,两个人一上午,在四个半小时里都已经吵了三回了。这应该不是常态吧?”周师长看向驾驶室里稳如泰山的李涛。
“要不然咱俩下去劝劝?”周师长提议道。
李涛不急不慌地点了一支香烟,“不用劝,你别看他俩吵得这么凶,不出五分钟,司令就得缴械投降,我这支香烟估计都抽不完。”
周师长不可置信道,“五分钟?我给他俩五十分钟他俩都吵不完。你看看我师哥刚才气得眼眸猩红,恨不得一下子将嫂子给生吞活剥了。五分钟怎么可能?”
李涛突然来了兴致,“要不然咱俩打个赌?五分钟之内他俩如果还没有和好如初,我就输给周师长1万美元。”
“可如果他俩五分钟之内又如胶似漆的话,周师长输给我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