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陈千帆也感到爱莫能助,一只脚帮长乐踩住阿稚的腿:“你先撩你姐的,受着吧,忍忍就好了。”
“灿灿哥!”孟清欢看得羡慕,也想试试。
“踩吧,踩吧。”盛闻灿大方得很,把自己的脚支过去,“随便踩。”
孟清欢高兴了。
“你要吗?”裴泫珠看了看玩得不亦乐乎的大孩子们,看了眼陈雪花。
陈雪花翻了个白眼:“幼稚!”
裴泫珠点头:“大人都幼稚!”
“我在想割麦机。”陈雪花跟她说,“我爹做过耕土机,我觉得这割麦机也是能做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肯定能行!”裴泫珠给她鼓励,“许伯伯说了,有自信就一定会成功的。”
“真的啊。”陈雪花相信许怀谦,听裴泫珠这么说,有点自信了,“等我以后做出来了,我给你打一杆枪吧,你不是说你还有一杆威风凛凛的长枪么,我也给你做杆。”
“好啊,好啊。”裴泫珠高兴了,还顺便跟她说,“那你要是缺钱跟我说哈,我爹说了,我们家里不缺钱。”
“好。”陈雪花最喜欢这种有钱事还不多的朋友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豪气冲天道,“以后你裴泫珠就是我今生挚友了。”
裴泫珠点头:“嗯,挚友。”
看他们打打闹闹开心的模样,姜小山也开心地笑了笑。
他和宋大河成亲后就在盛北扎根下来了,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回杏花村看过。
刚回去那年,杏花村的人都不敢相信他是姜小山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自信又强大的姜小山。
但在他回去之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姜小山。
一个个围着他看稀奇。
很奇怪,他没有当年那种怯弱不敢见人的心理了,不再躲着人群,还大大方方地给他们介绍宋大河。
他们看过宋大河之后都说,宋大河比孙旺财好上百倍千倍。
他这一趟出去,总算是活出个人样了。
再提到孙旺财,曾经让人害怕的人,已经在他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了。
甚至看到他如今还跟以前那样,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辈子没有目标地活着,既不可怜也不痛恨。
就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从前的姜小山死了,而今的姜小山是新的姜小山,过去的都让他定格在了过去。
如今他也能做到如陈烈酒一般,往前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现在他在盛北安了家,每年她的弟弟妹妹,都会从桃源县坐船来盛北看他。
玩上几个月就回去,一家人都好好的,开心快乐。
他想着曾经他也想过死,就在这条水渠边,孩子们坐的地方上,许怀谦也给过他生的希望。
如今这份希望长出了新的果实,他们会一代代地传递下去,生生不息,他特别地高兴。
“今天大家都累了。”他大方道,“今晚我杀鸡,烤全羊犒劳大家。”
“好耶!好耶!”孩子们齐齐高兴起来。
没有什么比劳动过后还能吃上一顿美食更高兴的事了!
孩子们在盛北,割麦子、学习养鸡、养牛、养羊,还去紫花苜蓿草原跑了跑马。
先前许怀谦和陈烈酒在盛北的马和牛都没有了,后来改革田法,他们的俸禄多出一堆,有钱之后,他们又把马匹和牛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