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这样,他却觉得她有种从内部被打破的脆弱。
就因为那个秦序安?
现在的徐嘉恩面对温松陵的追问一时没说话。
她也深知自己今夜反常的情绪波动,向来安稳的内心被猝不及防的重逢打乱。
她厌恶自己整颗心被一个秦序安牵动的感觉。
也更怕平静且忙碌的生活,在重新遇上秦序安之后就此终结。
一时竟说不清是痛楚多还是烦乱多。
徐嘉恩摘了围巾,但脸仍被暖空调吹得有些红。
见她没说话,温松陵把车窗开了条缝。
凉风把徐嘉恩吹回了神。
温松陵这人看着温和疏冷,其实步步为营,相当强势。
他大舒莳四岁,日常承担着长兄如父的角色。
但他也不过大她两岁,怎么就像大一辈了那样可靠?
徐嘉恩初见温松陵时,感觉这人如同山间雪。
几番接触下来,又觉得他和春雪初融般润物细无声。
于是此番,也很容易让她把那些复杂往事,跟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前夫’这词刺得温松陵有些神经发疼。
他无声地深吸了口气,心里并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沉吟片刻后,温松陵才开口。
“人与人的沟通,不过就是求同存异。”
他仍强迫自己理性地劝慰。
“你与他早脱离了不平等的婚姻关系,从事实上就拥有平等交流的权利,心理上更不该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