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才人失子,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孩子,而是将来大夏江山的继承者。这是大事情,如何能够怠慢呢?”
“奴婢想,太后娘娘也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刘太后动了动嘴皮子。
她死死地看着顾清欢。
顾清欢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来,无论是恰到好处的微笑,还是恭恭敬敬的语气,都是没问题的。
她哪怕是想要鸡蛋里面挑骨头,都是找不出来的。
可!
直觉告诉刘太后!
顾清欢表面上这个样子,心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两厢看着,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景泰帝无意这个时候让顾清欢和刘太后再有什么情况发生,就道:“顾氏,你也不是这里的人。”
“徐才人的事情,朕后续会让人好好照顾她的,你且放心就是了。不早了,你也先回去忙司制房的事情吧。”
说到一半,景泰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着顾清欢,犹豫了一下,话都到了嘴边上了,还是没说出口。
“去吧。”
他像是有点不高兴。
顾清欢看出来了。
她绣的那不像样的鸳鸯,景泰帝肯定是看到了,对此他心里不满,或许想问,或许想责罚。
到底,现在都不是时候。
“奴婢告退。”
顾清欢也十分识趣,虽然她很想看看今日景泰帝审问香椿的时候到底会是个什么场面。
但她也没办法强行留下来了。
离开时,顾清欢路过了香椿的身侧。
香椿跪在自己的身边,面朝着景泰帝和刘太后的方向,她有些惶恐,脸色也有些白,穿着宫女的衣裳,虽然打扮得还算不错。
可真要说,和她以前做女史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区别的。
前世香椿做了掌设。
她那时风管无限,可比现在看起来神采奕奕多了。
没想到。
现在她们两个的处境,却调转了一个方向,也不知道香椿看见现在的自己,自己身上这一身司制的服饰,会作何感想?
香椿没说话,紧紧地咬着嘴唇,藏在袖子里的一双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顾清欢轻轻一叹,低声道:“香椿姑娘不必紧张,皇上和太后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你这手捏成拳头,真是让人看着都觉得可怕呢。”
说着,顾清欢又转身,对着景泰帝、刘太后盈盈一服身,道:“奴婢失言了,奴婢告退。”
言罢,转身离开,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