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绸缎布匹皆是宫中上等,只说那些金银财宝,都记了好几页。
陆洵淡淡道:“皇姐,当年母后不是千叮咛万嘱咐,等你们成亲十年后,才能将嫁妆拿出来吗?”
陆紫鸢有些不好意思,“我……”
姜云染道出真相,“王爷,公主中了迷魂术,她甚至早已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年,哪一月将嫁妆交给了宋立州。
这些年,宋立州看似时常陪在公主身边,其实私底下,他更多时候,将那些嫁妆挥霍了。
一部分,养了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还有一部分,置办了自己的产业。
她就等着公主死了之后,享大福呢。”
陆洵脸色极其难看。
陆紫鸢现在又恼又悔,拿她的钱,出去养了别的女人和孩子,她钱多,可以不计较。
可宋立州想让她死!
他竟然想让自己死!
陆紫鸢想不通,她到底是哪里不好,竟让宋立州对自己如此狠心。
“有时,不是自己不好,只是所遇非良人。”姜云染说道。
“宋立州极重面子,这些年,他一直对我说,不会花我一分钱,不想让外人诟病。
他之所以与我在一起,不是贪图荣华富贵,而是对我真的有感情。
你让他出去借钱,他绝对不会找那些狐朋狗友。
难道,他去找……那女人了?”
“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捉双,公主姐姐想去看看吗?”
姜云染知道,她这句话很残忍。
可陆紫鸢想要活命,就必须知道真相。
陆紫鸢当即起了身,“这么多年了,也该让我好好看清楚宋立州是什么面目了,让我知道,我选他,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人生在世,她病了一场,又在寺庙清修多年,早已想通。
她堂堂天元皇朝尊贵的长公主,不是离了一个男人就过不了的。
她甚至可以接受宋立州不爱她,在外另觅良人,在这之前,两人好聚好散,她绝不纠缠。
可宋立州千不该万不该,把她当傻子。
姜云染望着陆紫鸢离去的身影,眼神亮了几分。
是啊。
陆紫鸢本该张扬明艳洒脱的过一生。
而不是躺在床上,被人掏干精气神,郁郁寡欢,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