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怀里掏出那叠银票,甩在桌上。
“给你们钱,给我写张收条,我们也好去监察院那里销账。”
原来是这事。
沈秉跃来到案前,执笔写好收条,又让沈玉柔按了手印,递给谢芳盈。
“好了,你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以后,也别来了。”
谢芳盈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敢怒不敢言。收下收条,转身就走。
沈玉柔躺在床上,一直盯着谢芳盈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沈秉跃斜跨两步,挡住了她的视线。沈玉柔看向沈秉跃,埋怨道:
“秉跃,你不该那么跟芳盈说话的,你吓到她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沈秉跃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颈下的乌青,没好气地道:
“我还没对她怎么样呢,阿姐就说我!你倒是对她掏心掏肺!”
沈玉柔叹息一声,
“在我心里,她跟你是一样的。”
沈秉跃剜了剜眼,
“我跟她可不一样。”
沈玉柔被他逗笑了。不再缠于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娘亲的病,可好了?”
原本,她是计划着,这两日抽时间回去看看的。谁承想,出了这事。最近这段时间,她是不能露面了。
沈秉跃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沈玉柔的床边,随手拿起了桌上的橘子。
“放心,娘亲已经大好了,原本她想来看姐姐的。被我拦住了,否则,她又要心疼得几日睡不着觉了。”
沈玉柔赞许地看着沈秉跃。
沈秉跃小小地得意了下,开始剥着橘子与沈玉柔闲聊。
“这谢知安也是个黑心肠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阿姐报官了没,可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了!”
沈玉柔摇了摇头,
“不过,刚刚听谢芳盈说,他昨日被打断了腿。”
沈秉跃“哈”了一声,幸灾乐祸道:“这叫恶有恶报吗?还真是及时。”
“这时间的确可疑,也难怪谢芳盈会误会。”沈玉柔思索着。“会是谁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