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具的撞击声叮叮咚咚地响起,尴尬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一点。
沈玉柔吃得热火朝天,却唯独没碰贺冽霆给她盛的那碗鱼羹。
贺冽霆有些不悦,将那鱼羹又往沈玉柔的面前推了推,
“我伺候柔掌柜的这碗鱼羹,柔掌柜怎么不吃呀?”
沈玉柔的脸再次因伺候二字,一整个爆红。
“我、我打小就不吃鱼,觉得、觉得腥。”
简单的一句解释,让沈玉柔说得结结巴巴。
这件事贺冽霆并不知道。
他僵着手将那碗鱼羹收回。又重新举起筷子,为她在碗里填了鹿筋、烧鹅、乳鸽。。。。。。
沈玉柔面前的碗,一会儿就堆成了山。
贺冽霆一脸期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就多吃些别的吧。”
他还真的在伺候自己?
这想法浮现,沈玉柔更加不自在起来。
她觉得贺冽霆的行为有些越界的暧昧。
可细细想来,似乎又说不清到底有何不妥。
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还有求于他,沈玉柔还是拿起筷子,将碗里的小山一点一点填进自己的嘴里。
贺冽霆看着乖巧的沈玉柔,笑得心满意足。
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酒杯边缘转着圈,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
沈玉柔吃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吃?明明是她请他吃饭啊?
“贺公子怎么不吃?刚刚不是说饿了?”
贺冽霆笑意加深,
“好像已经饱了。”
沈玉柔疑惑,“可是,你还什么都没吃呢啊?”
“嗯……”贺冽霆沉吟着。
大概是秀色可餐。
可他没敢说出口。
如果说了,眼前这娇软的人儿,会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立即逃开吧。
贺冽霆的神情,沈玉柔没有看懂。
她眨巴着眼睛,想了又想,终于悟出了自己的一套逻辑。
他这是,在等她伺候呢?
虽然觉得这事儿掺杂了些暧昧。可对方为她都做得坦荡,她又何必扭捏。
再说,终归是她有求于人,总要拿出姿态。
她拿起旁边一双新的筷子,为贺冽霆夹了一块乳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