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仰头长叹,归意已决。
“哎!”蒙恬心中无语,但这,就是扶苏公子,悲天悯人,体悟众生之苦。
该死的儒家,竟如此教导公子,偏矣!
没办法,没办法,蒙恬也没办法!
转身离去,为其准备千里马。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
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
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正,
以至社稷不稳,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父皇,不要一错再错。”
扶苏目光变得坚定。
他何尝不知道,此去咸阳,父皇定会大怒。。。
说他迂腐,也是没错。
。。。。。。
嬴天这边从王家出来,并未回嬴天殿,转身便去了咸阳宫。
御书房。
始皇帝嬴政依然在批阅奏章,后背已不似巡游时坚挺,累弯了腰。
出巡两月有余,积累的事情太多了。
“陛下,嬴天公子求见。”书房外的小太监韩哲呼喊道。
“允!”嬴政忙着批阅奏章,头也未抬。
嬴天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内心长叹。
父皇,何其苦也。
九五至尊,真不容易啊。
嬴天看着满屋的奏章,脑袋嗡嗡的。
缓步至父皇身后,轻轻帮父皇揉按肩膀,为其放松。
“父皇,保重龙体。”嬴天脸上的笑容隐去,苦涩道。
对父皇是无比心疼。
父皇若不这么操累,何至于在历史中49岁而亡,这就是操劳而死,辛苦而死。
始皇帝的一生太苦!
年幼时在赵国受尽屈辱,好不容易回到秦国。
其弟欲杀之,其母欲杀之,其子也不省心。
胡亥杀尽始皇子嗣。
“天儿,按摩手法甚好,多按一会。”嬴政头虽未抬,却嘴角扬起。
“呃。。。父皇想按多久,儿臣便按多久。”嬴天嘴角一抽,努力工作。
“天儿懂事,为父心中甚慰。”嬴政又是批阅完一卷奏章,端起一旁的酒杯小酌一口,“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