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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进步(第2页)

沈香引抬了抬眉,看了眼一旁的鹤冲天,他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晃水村四十年来横死的皑皑白骨,你是帮凶!激你怎么了?不过,我倒是有个好奇的地方,你们为什么选择老人下手?别说是因为老人半截入土,罪孽轻一些,刘则可不像是有良知的人。”

彭老原不想说,抬起了脑袋看向头顶的苍穹,想起鹤冲天问他的话,这世上没有一个他在乎的人了么?也没有一件他再想做的事了么?

“你想问我这么多年,关于刘则,关于晃水村祭祀的事?”

沈香引没好气:“明知故问。”

彭老转头看向鹤冲天,酝酿了半天:“刚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鹤冲天不知道想什么出了神,抽回思绪瞬间,回他:“什么?疗养院请两个年轻胡工?”

彭老皱起老脸,剧烈咳嗽着严肃道:“不是!我是说,我配合的话,你是不是着你都要愿意帮我?”

鹤冲天点头:“你想要什么?”

彭老沉默片刻,低声回说:“我…原先有个学生,我走的时候没告诉他,腿断了也没告诉他,想…想让你帮我打听打听他还在不在…在哪。”

鹤冲天立刻应下了:“简单,名字告诉我,现在就帮你查。”

鹤冲天的手机进了水,处于关机状态,他回屋借了虎妞的手机,不多时出来。

“明晚之前,就能回来消息,不过,你要见他,是叫他来还是?”鹤冲天问。

彭老连连摆手:“不,不用,能知道他的近况就好,不要告诉他我还活着。”

这语气……沈香引觉得不太对,但也懒得深究,“你知不知道刘则在青山市的住所在哪?”

彭老合上眼睛:“带我知道了赵西南的近况,自然告诉你们。”

鹤冲天嗤笑:“她问你,你就说,我还能骗了你不成?”

彭老蓦的睁开眼睛看沈香引:“一辈子竹篮打水一场空,末了,也就捏着这点点筹码了,你们就当让我心安。”

他的语气平淡,不自觉的又把自己抬高了似的。

沈香引看不上他的不知悔改,不屑道:“你还真是个会自洽的人,以为自己有资格谈条件?为了一己私欲害了这么多人,现在肯商量,是怜悯你愚蠢的后果,你若是不配合……”

话音落,念起,沈香引心识蔓延,猛地侵袭彭老的眉心。

彭老陡然瞳孔一阵,有些不受控起来,“你…你们谁,对我做了什么?”

沈香引瞬间有些兴奋,她原本就是试试,这行将就木又万念俱灭的老人,意识好不好探探看。

没想到防备如此单薄!

还没来得及开心,失望、遗憾、不甘心、仇怨,还有…爱之切但不得的惋惜…百般滋味交织的浓烈痛苦攀上心头!

进步挺大,但是好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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