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初眸色暗了暗,转身欲走,竹影却又将他拦下。
“质子等一下,现下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小厨房做了吃食,娘娘让我给您带一点。”
说吧便连忙去了小厨房。
不到片刻,就提了一个沉甸甸的食盒出来,交到秦淮初手上。
秦淮初看着那食盒眼眶热了热。
和那天晚上送去的食盒一样。
他差点饿死在那个深秋的夜晚。
多亏了那半夜送去的食盒。
“……多谢。”他有些别扭地道谢,声音有些沙哑。
等出了凤禧宫,他又剥开一颗糖放到嘴里。
奶香四溢,绵软浓郁。
这味道让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可又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咀嚼的动作一滞,神色暗淡下来。
将嘴里还未化开的糖吐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沉了沉神色,看着食盒和糖果,终究是没舍得将剩下的那些糖丢掉。
……
方昳澄吃了午饭,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了会,然后看了看镜子,还是没变回去。
去给顾山白宋醒酒汤地小太监回来了。
顾山白让他给方昳澄烧了一件东西——《长治》,是个关于历史的书。
殿内与他人,方昳澄狐疑地看着桌子上的书。
怎么突然改性子看史书了?
还给她送了过来?
她翻了翻,才发现,这是个披着史书皮的闲书!
方昳澄甚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他改姓了呢!
这样她看这种闲书就不会有负罪感了。
一直到了晚上睡觉前方昳澄才变回原样。
……
竖日清晨,阳光透过宫墙的缝隙,洒在锦朝殿院子里。
秦淮初绕完院子,扎完马步,练完拳,明明是冬天,却依然出了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