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听见陆怀喜回府了,就派了个丫鬟在芙蓉院门口探头探脑的。
庄嬷嬷啐道:
“别在这污了眼睛,回去让你们主子好好等着,老爷说不定想起来了就要过去。”
陆怀喜沐浴完,余氏亲自给他修理容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家里真舒坦啊,太舒服了。”他好像是坐牢放回来一般。
“那是自然,老爷受苦了。”
桌上摆满了好吃的,陆怀喜吃得满嘴渣渣。
……
夜幕降临,陆怀喜催着上菜用晚膳。余氏不依,说要等着陆昶回来,陪着老爷一起吃。
陆怀喜嚷嚷:
“那小子天天忙得不着府,等他作甚。我自已吃一样的。”
余氏道:
“你不让他陪你,他怎么会知道你这三个月吃了多少苦,怎么会心疼你呢。”
陆怀喜一听,是这么个理。他这三个月,那简直了,这苦不能白受,好歹得有人心疼吧。
他便耐下性子等着。
陆昶知道父亲回来了,天黑一大会,便回来了。
“大爷,你父亲这几个月辛苦,你陪着他吃顿饭,这果子酒,按说孝期不能喝,你们就少喝点,让你父亲过过瘾。反正就在自家府上,也没人嚼舌头。”
余氏亲热的道。
“二弟呢?”陆昶问。
“你弟弟去他老丈家了。”余氏回道。
“啰哩巴嗦干什么,快来来来,陪你老子吃饭。”
陆昶见陆怀喜瘦了一大圈,心里也有些动容,坐下来好好陪着他。
也不要人伺候,两人相对着,就吃了起来。
陆怀喜一边吃,一边就说些有的没的,父子两个,倒是好久没有这样随性了。
余氏派了个丫鬟,去北院说了一声,大爷今晚要陪老爷,不用等了。
过了就寝的点,见陆昶还是没有过来的迹象,林诗诗想了想有些不放心,让春雨过去看看。
余氏倒没有阻止,把春雨带进去,在门缝里让春雨瞅了一眼。
春雨见大爷与老爷聊得正高兴,回来就照实说了。
林诗诗听说父子谈兴正欢,便也不做它想,留了盏灯,先躺下睡了。
半夜三更,府里突然喧嚣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