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有些慌张,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里面的陈设早就大不相同。
这个女人没有说谎。
她看着玄关处熟悉的相框微微出神。
“这个是时先生说不要了,我们觉得还不错,想着也不值什么钱,就留下来了,要是小姐喜欢,就送给你吧。”
女人看到许微冲着相框出神,自作主张地取了下来,塞到她怀里。
那是一副油画,当年他们毕业时在小公园约会,一起创作的,绚烂的毕加索风格,一挂就是好多年。
那也是公司创作初期,时怀川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后来,他们搬家,这幅画就永远留在了这里。
她僵硬地说了声谢谢,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时怀川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吗?”
女人摇摇头,然后平静地把门关上。
许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车上的,坐在椅子上,望向窗外,指尖在相框上摩挲。
突然一滴眼泪就落了下来。
接着只听嘭地一声,相框砸在地上,玻璃渣碎得四分五裂。
她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许久过后才说了一句,回去吧。
她也有些想家了。
回到家,她听到佣人们议论:“时先生的东西已经搬走了。”
“书房空了,衣服一件都没留下。”
闻言,她急匆匆地跑到书房,看到里面空荡荡的一片。
这才信了他们刚刚的谈话,时怀川真的什么都没留下。
包括那台跟了他七年的电脑,都被打包一起带走。
恐惧袭上心头,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才导致时怀川突然离开。
当她再一次走进房间,发现如他们所说,时怀川真的连一件衣服都没留下时彻底暴怒。
“到底什么时候搬走的,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
她强压着怒意,微微眯眼,看向站成一排的几名保姆,语气寒凉。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一名稍显年轻的姑娘站了出来:“当。。。。。。当时先生说要出去住几天,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