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陆三七翻了一个白眼:“我们手里头有什么东西,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吧。”她可不想让白天行知道,山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宝藏,里头那些金银财宝以后可都是要用来起事用的,陆三七还特意找了个地方把那些财宝归笼了起来。
此刻看来,收起来倒是十分有必要,白天行声音越发冷漠:“如此说来,你们二人是不肯听我的话,将我想知道的消息告诉我了?”
“咱们二人为何非要将消息告诉你?”陆三七叉着腰道:“偏偏不告诉你,就气你就气你!”
她起了小孩子的性子,反而对白天行这样的人丝毫不感冒了。
白天行蓦地迫近了一步,突然将袖子扬了起来:“你们二人虽然已经修成了武功,但你们当真认为可以做我的对手吗?”
陆三七又想起了那一晚月下发生的事情,对白天行的实力还真的有点心有余悸。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什么退路可以走了,要赢便要赢得痛快些,不然那就是真的输了。
陆三七一点都没犹豫,直接抽出了手中的突击步枪。
枪对准了白天行的脑袋:“前辈,这回我的枪可是稳得很,你别以为还能凭着你的袖子赢过我。”
“好。”白天行叹了一声:“我本想还留着你二人的性命,提升我的功力,但既然你们二人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突然只听破风之声,陆三七只觉得白雪之下似是产生了什么光斑,她突然想到了,孙老前辈可是说过身体里种了白天行的雪魄针,也就是说白天行此刻所用的针,乃是雪水制成的,若是真的融进了血液,到时候他们的下场可就跟孙老前辈一样了。
想到此处,陆三七大喝一声,突然扬起了手中的帐篷卷子,那是她本来就已经存到了系统格子里头的东西,此刻那些雪魄针尽数击打到了帐篷所用的帆布之上,然后化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雪水,沿着帐篷流了下去。
这种材质白天行从未见过的,他不由得露出了茫然之色。
与此同时,陈鸣川的剑已经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了过去,白天行防备不及,只好一个闪身暂且躲过了这一击。
他有些惊骇的瞧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好小子,武功竟然练到了这个地步吗?”
“这可都是要拜白前辈所赐啊。”陆三七将帐篷一圈扔在了地上,而藏在帐篷后面的,就是她已经制造出来的万花残月。
数朵花瓣飞离而去,已经朝着白天行上下数处要穴打了过去,当然这也不是陆三七的杀招,万花残月用完之后,她手中的突击步枪也已经发动了数发子弹对着白天行的身体就是一阵乱射。
而陈鸣川却已经将身形掩藏在了白天行的身后,以白天行作为肉盾,一面攻击着白天行身后的几处破绽,一面躲避着那些子弹。
白天行自五十年前成名之后,哪里还曾遇见过如此紧迫的情势,他不由得翻身而起,身形一旋,便朝着上方跃纵而去,可他未曾想到的是陆三七竟也腾身而起,脚下所踩的步伐之轻盈高妙令他大惊失色。
他只好又往下潜龙戏水,然而,陈鸣川的剑却也已经追了过来,每一招都是不可思议,丝毫料想不到。
这一次一次的剑招,将白天行彻底地封锁在了牢笼之中。
就在此刻,陆三七的一枪,穿过白天行的胸骨,生生的将白天行打落在了地上。
血液染白了白天行的衣衫,他一瞬之间简直像是苍老了十岁不止,陆三七则落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手,咯咯笑道:“白神医怎么着?咱们两人的武功还可入得了你的眼吗?”“入得了……”白天行勉强撑着身体,微微笑道:“你们二人所用的武功,确实……确实有了极大的进境……”
他不住的喘息着,突然抬起眼睛,然而那瞳孔缩的却是更加厉害了,似是让他看见了,什么极为惊骇的事情。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来了,这并非是说身后之人的武功不高,而是说,这一人并没有想掩藏自己的行踪。
她就这么大大方方,撑着一柄竹骨的伞,从山谷之中走了出来,脸上还覆着一层清莹洁白的面纱,而看她的身姿和眼睛,便可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绝代不世出的女子。
而她和白天行一样,皆是满头雪发,此人目光淡淡,定在了白天行身上,又转眸瞧着陈鸣川和陆三七,曼声道:“便是你们二人伤了他吗?”
不错,就是咱们两个伤了她,陆三七眼睛里面一点也没害怕,她依旧拿着枪,迟迟不离开这个女子和白天行。
生怕这二人再一次发动攻势,自己抵挡不及,到时候狗男人和她可都活不成了。
女子却是轻松地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看你们二人的武功,似乎已经见过我的徒弟孙胜子。”
“你是说孙前辈?”陆三七一下子怔住了,她刚才居然说孙前辈是他的徒弟,如此说来,这女子岂不就是当年那女子吗?
这可是六十年前的人物啊,如今走过来就像是画中的女子一样,而且一点都不见老态,这得是什么样的武功才能修成这样的?
陆三七越看越惊讶,甚至连大气儿都喘不出来了,可她又转念想到,那墓碑上刻的,不就是洛妙珈吗?
洛妙珈不应该早就已经死了,为何还会出现在此处?这似乎是前后矛盾了。
女子似乎窥出了陆三七的疑惑,便微微笑道:“不错,世人都道我已经死了,没有几个人知道我还活着,就连我的徒儿都不知道。”
此刻她已经走到了白天行的身旁,俯下身伸出纤纤玉指,在白天行的几处穴道上扎下了银针,似是有些叹惋:“天行,你日日救助世人,却走了一条偏激之路,今日被人所伤,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了。”
“不……不可能!”白天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他不住的晃着头,拒绝所看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