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早就知道了这是马名堂似的。”
陆三七的手指在下巴上点来点去:“按理说来,马名堂是他至亲之人,他应该不愿意相信才是。”
陈鸣川突然把尸首的衣袖撕了下来,他瞧着那条胳膊,笑意更深了:“难为马长缨在我们面前演戏了,马名堂用得是刺鞭,习练刺鞭之时,日日将鞭子环在腕上,胳膊上不可能没有伤痕,而这人虽也是个练家子,但胳膊上却没什么伤口。”
“不仅如此,小乖对他们两个的反应也不同。”祁长生也点了点头:“昨日马名堂身上的味道,让小乖有些躁动,今天小乖却没有反应。”
“这说不准是马长缨演出来的的一场戏罢了。”
陆三七将这具尸首翻了过来,只见这人的胸骨已经完全塌陷了,一看便知道是有人用钝器砸了他的胸口。
“老头子我有个问题。”云三在后头咂了咂嘴巴:“如果想逼着咱们查案,他们何必非要把这人说成是马名堂呢?把任何一个人的死,推到我们头上,咱们不都得留下来?”
这还真是个问题,陆三七心道,还真是个这么个事儿,为什么非得是马名堂呢,除非……“我知道了!”
陆三七踱了两步:“因为他们要的不仅是咱们留下来,也想要让人知道,马名堂死了。
他昨晚上不是说,有贼匪来这儿找事么?他想告诉那些人,马名堂已经死了。”
这事儿如此便可以说得通了,马长缨用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一边用此事将众人留了下来,一边告诉对头,马名堂已死,保住马名堂的性命,而这人则成了个替死鬼。
陆三七不由得有些同情死去的那人了,她叹了口气,又用布将人给盖上了,她一回头的工夫,却见花影不自然地摇动了一下。
“谁?”陆三七立时追了过去,她脚步快,几步就追上了那人。
此人穿着府中丫鬟的服色,长得还算是清秀,脸上全是怯怯的表情。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儿?”陆三七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我……只是府中的丫鬟,我叫水萍。”女子低着头,看样子十分害怕陆三七。
“你刚才为何偷听我们说话?”陆三七捏着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几分。
水萍赶紧摇头:“我……我没有偷听,我只是……我只是……”
她神色惊惶,看样子,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姑娘,大家早都走了,你却还留在这儿,定然是有缘由,你不妨说出来。”
陈鸣川此刻也追了过来,温声细语,看起来那叫一个贴心。
水萍好歹定了定神:“我……我知道地上的人是谁……他不是少爷……”话音一落,她又低下了头,连瞧陆三七都不敢瞧。
“那他是谁?”陆三七急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