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陆三七越来越好奇了。
“西岭梅庄的崔家。”
陈鸣川说到崔家的时候,没来由地多了几分沉重。
这里头一定有猫腻,陆三七笑嘻嘻道:“听起来,好像是个很好的地方。”
“很好的地方?”陈鸣川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揉了揉陆三七的头发:“啧啧,你该洗头了。”
什么啊!陆三七跳脚起来,对着陈鸣川的肩膀就来了一下:“你刚才不是说西岭梅庄的事儿么?怎么又开始说到我洗头上了。”
她突然感觉脸有点红,这海上漂浮这些天,她天天就觉得浑身上下汗腻得难受,偏偏没有淡水,只好一直忍耐着。
现在来到了夏州,他们又是朝廷钦犯,哪里敢大摇大摆的进城,陆三七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陈鸣川突然抱住了陆三七,不管怀中小女人想怎么挣脱,他就这么紧紧地搂着:“何况,我想到了一个洗澡的好地方。”
陆三七陡然想起,自己跟着老师去西北育种的那段时间,也是很少有淡水,她就生生忍着,后来有一天忍不住了,就晚上偷偷找了条小河洗了洗。
这个时代,估计跳进河里洗澡,应该也是一件常有的事儿,她的心态已经变得非常好了。
虽然已经大概想见了会是什么地方,陆三七还是给了狗男人一个面子:“你说得是什么地方?”
“跟我来就是了。”
陈鸣川突然一个飞身,稳稳地落在了那最后一辆铁马车上,他伸手一拉,便将跟在后头的陆三七,也拉到了马车之上。
看着狗男人熟稔的动作,陆三七越发疑心起来:“看你这样……好像经常爬马车啊……”
“是。”狗男人居然就这么点头承认了:“西岭梅庄的马车,只有前几辆是装人的,后几辆都是用来装货物的。”
果不其然,车上确实是个巨大的铁箱子,上头还镶嵌了不少鸽血宝石,珍珠等物事,一看就知道名贵非常。
“这东西,应该很值钱吧?”
陆三七财迷的心思又一次绽放出来,这么大的肥羊就在眼前,又怎么能不让她心动呢?
“这上头用得,是西岭梅庄特制的六窍锁,非常危险。”陈鸣川一下子按住了陆三七的手:“一旦机括弹出,上头用得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不对啊,狗子,你怎么会对西岭梅庄的事这么了解。”
陆三七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探询的意味。
刚才他们两人一起跳上马车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这箱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
仿佛是看穿了陆三七心中所想,陈鸣川忽而一笑道:“之所以不在意咱们上车,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谁都不敢拿走西岭梅庄的箱子,不敢,也不能。”
陆三七偏就不信邪了,锁不能开,难道她就不能把箱子给搬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