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战吗?”
魁头犹如面对一座巨山,声音都有些颤栗。
“勿言。”
“犯大汉者,虽远必诛。”
刘牧横槊大喝道:“诸君归营,赴前入阵!”
“杀。”
“杀。”
“勿留一个汉人。”
魁头勃然大怒,向前挥舞弯刀。
刘牧的漠视,大汉军卒的气焰冲天,让他压力骤生,再这样下去多于汉军数倍的族人,都会被压垮,失去交战的意志。
“杀。”
“赴前无退。”
北伐军各营长啸,持锋向前。
龙骧,介士,狼骑犹如三根锋矛般撕裂大地。
“备弩。”
“仰射一轮,持锋入阵。”
刘牧御马疾行,挥手将马槊抛给同行的典韦。
摘下马鞍上的五石弓,从箭囊中抽出三支箭矢,没有瞄准,没有迟疑,直接对天抛射。
三支响箭,带着尖锐的鸣响划过虚空。
而后刘牧挂上五石弓,伸手接住典韦抛回的马槊。
“放箭。”
“全部放箭。”
“将披黑袍者,钉死在前方。”
鲜卑阵列,魁头面容狰狞,持刀长啸。
大汉骠骑持纛入阵,他鲜卑可汗岂能退却,况且他的兵力是大汉的数倍有余,优势在我,何惧冲锋陷阵。
“咻。”
“咻。”
“咻。”
铁骑未至,箭矢先交。
箭羽如云,在两方上空汇聚,碰撞,下落。
没有人理会箭矢是否会落在自已身上,眼中只有不断向自已冲杀而来的人。
“轰隆。”
龙骧还未触敌。
复土营率先与鲜卑人交手。
轰的一声,驽马带着冒火的战车,悍然冲入鲜卑人阵列。
车舆倾倒,驽马脱缰,火星四散于人群之中,纵然是常年受到训练的鲜卑战马,都开始人立而起,疯狂嘶鸣,撞得人仰马翻。
然后朝着四方崩溃逃窜,将不少鲜卑人踩得骨骼折断,痛苦哀嚎。
野兽畏火,刻在骨子里的天性,没有办法避免,这便是刘牧为复土营增添战力,减少战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