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韩忠踏前一步,自嘲道:“昨日城外二人,一人着贵甲,张弓四箭,射杀了三位渠帅,某与众将商议,开城降于羽林监!”
“什么?”
黄忠眼中满是惊愕。
随行的王卒尉百骑神情古怪无比。
昨日,世子总共发了四箭,断了大纛,杀了三个人,还都是渠帅?
四箭之威,恐怖如斯,一座荆州的雄关,十几万大军的战争,竟然就这样湮灭了?
“某乃韩忠。”
韩忠伸手自缚,复杂道:“世人谁能想到,一介少年,竟然有惊天之能,若羽林监还心存大汉百姓,某愿受枭首之刑,还望宽宥他人!”
“走吧。”
“领千人之军者,全部随某入营,余者等候军令。”
黄忠面色复杂,别马调头朝着军营缓缓而行。
直至此刻。
他神情还有些恍惚。
万余大军开赴而来,却草草结束了一场战争。
可笑吗?
不,不可笑。
南阳宛城如此,那天下各处的战事又当如何平定?
谁又能如世子一般,四箭定宛城,吓得韩忠与一众黄巾小将出城献降。
黄忠归营。
王卒尉百骑从四方羁押韩忠一行而回。
营地中,羽林缇骑,王卒尉,陈国军卒列于两侧窃窃私语,带着不解看向众人,直至韩忠被送入帅帐,方才哄然热议。
帅帐中。
黄忠解释了前因后果。
刹那间,荀攸,戏志才,典韦等人悚然惊愕。
巧合?或许有,但不多。
昨日大军兵临城下,宛城内部呈防守之势。
城楼之上,有多少人有资格,有胆魄放言讥讽,所以张曼成,赵弘,孙夏死的不冤。
“就这?”
刘牧如鲠在喉,有种不吐不快之感。
他领着大军南征黄巾军,还没来得及发动战争,敌人就降了。
不过,避免战争,免去军卒阵亡,轻而易举得到一场胜利,却是一个统帅者最高的赞誉。
“世子。”
“首恶伏诛,降者有功啊。”
荀攸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对着上位进言。
宛城是张曼成的宛城,而不是韩忠的宛城,所以韩忠领军投降有功,不能杀,反而要赏,才能安抚营外等候接受的大量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