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终是陈王之臣。”
骆俊深吸了口气,神情满是感激。
若无刘牧举荐,他一生止步国相之位。
现在迁为颍川太守,未来有机会成为豫州刺史,乃至进入朝堂位列九卿,此为天大的恩情,岂敢忘记。
“对了。”
“忠伯的信可到了?”
刘牧眼中闪烁着厉芒,不禁询问道。
骆俊不假思索道:“三日前初至,陈王已经派人前往陈留与沛国谯县!”
“那便好。”
刘牧挥袖指向一旁,介绍道:“燕山剑圣,羽林中郎将王越;少府兰台令史顾雍;还有我的门客史阿,陛下特赐随驾左右。”
“见过三位。”
骆俊拱手审视着三人。
天子所赐,便是未来的陈王家臣,算是他的后辈。
“见过骆相。”
王越,顾雍,史阿作揖回礼。
“走了。”
“多年未归,不知府中还剩几分旧景。”
刘牧扬鞭策马,朝着远处的陈县城门驰骋而去。
近乡情更怯或许有之,但更多是对未来乱世的野望。
“驾。”
骆俊,王越等人扬鞭追逐。
八百羽林缇骑,国相府官吏紧随其后,于落日余晖下,挥墨成浩瀚之景。
“孤的子。”
“先生观之如何?”
郊野之远,山丘之上。
陈王刘宠目含炽热,望着远去的烟尘骄傲道。
“陈王。”
“公子牧不凡。”
一个身披大氅的青衣儒士牵着马匹从山林中走出,目光复杂道:“大势天成,有祥瑞笼罩,手握驾驭万民之器,恐不是善事,大汉将因他一人而血流成河。”
“可笑。”
“若不是念你与骆俊同出会稽,此言当诛。”
刘宠跃上一匹战马,俯瞰道:“吴范,你若想要留在陈国,孤扫榻相迎,但若是想要离间我们父子二人,就早些启程去洛阳吧。”
“陈王珍重。”
吴范作揖目送刘宠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