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孤傲道:“朕已经下诏治罪董仲颖,并让皇甫嵩领军北上,你以为袁隗会如何?”
“因病罢官。”
刘牧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当初,问罪卢植,是小黄门左丰是挑拨不错。
可卢植问罪之后。
大将军何进还没推荐领军之人,袁隗就越权推荐董卓。
因此,冀州之战董卓一败再败不仅要被问罪,还要连累袁隗这个举荐人。
“不。”
刘宏脚步一顿,冷笑道:“朕要表举他为太尉,因为何进一屠夫,于战事无益,唯有将这些人捧起来,才能摔的更惨。”
“陛下圣明。”
刘牧神情不变,朝着远处看去。
二人在南宫缓行,已经快要临近北宫禁地了。
远处,一个少年孤零零的靠着宫壁,极为羡慕地看向庭院中嬉闹的稚儿。
“朕的长子。”
刘宏神情复杂道:“自小被养在史子眇家中,听说坊间戏称‘史侯’,另外两个是万年公主,还有皇子协。”
刘牧眉头扬起,点头道:“臣知。”
刘宏叹了口气,说道:“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你可知朝中的公卿,乃至北宫的妇人,连太后都在催朕立储,可惜辩轻佻无威仪,难为人主。”
“臣愚昧。”
刘牧嘴角一抽。
他要不是碍于礼制,早就转身出宫了。
此次入宫,算是归还皇帝信玺,做一个述职。
不曾想,竟然碰到这种禁忌话题。
立储是国事,同样是宗室重事,别说他一个司隶校尉,宗王嗣子,就是老爹刘宠来了,都不敢轻易开口。
“罢了。”
刘宏拍了拍石柱,转身朝着嘉德殿方向慢行,漠然道:“朕准你再募兵一百,补足司隶校尉的一千二百军卒,至于十二从士,二十五假佐,你可有人选?”
“缺人。”
“陛下可有人选?”
刘牧想了想,解释道:“臣幕府只有两个祭酒,恐怕撑不起司隶校尉府。”
刘宏从腰带上摘下一枚玉符,说道:“明日朕拟个名单让蹇硕给你送过去,持此玉符可以从天下各州挑选士人,补足你的司隶校尉府。”
“谢陛下。”
刘牧带着笑意连忙接过天子玉符。
这可是仅次于印玺的玉符,远超持节信物。
只要拿着这枚玉符,可以轻易调动北军五校,羽林军,并且随意出入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