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之变革。
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陈王刘宠不理事,将一切交给刘牧。
他对于自已的独子给予厚望,相信能管理好整个陈国。
这是他这一脉的封国,未来会由刘牧接手,迟与早没有任何关系,更不可能被有心人离间父子之情。
亦如刘牧贵为骠骑,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儿刘牧回来了’。
腊月二十九。
年关前的最后一天。
陈国内部陡然流传月旦评的事情。
陈县各大馆驿都被人定下,陆续有各州名士入住。
好似这场月旦评掀起的风暴,陈国百姓才是最后知道的人。
“乱世啊。”
“人心莫测。”
贾诩立于军谘司外,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流,呢喃道:“月旦评看似光焰万丈,实则将陈国竖为箭靶,暗处不知有多少士族布下猎手,持着强弩准备对骠骑扣下弩机。”
“是吗?”
荀攸满是好奇。
他察觉月旦评不对劲,只是还没察觉到士族身上。
“你说呢。”
贾诩转身道:“月旦评,几乎是数州之地名士信奉的荐才之会,各州名士皆来,骠骑幕府之士参与还是不参与,若是被批的一无是处,岂不是堕了骠骑威仪?可若是评的天下罕见,陛下心中能不猜忌?”
“这倒是。”
荀攸捏着胡须颔首。
他们不参与,外人便会说畏惧各州名士。
可一旦参与其中,便落入陷阱,评好评坏由他人说,太过被动了。
“可杀否?”
贾诩眸子骤冷,附耳低语:“不成的话,让监州尉从汝南找一个恶徒,以许姓兄弟欺世盗名为由在汝南路上杀之,死者为汝南人,杀者为汝南恶徒,死于汝南,与我等并无干系!”
“杀人?”
荀攸,戏志才嘴角一抽。
“杀什么人?”
这时,沮授,田丰披着大氅走出。
贾诩捏着衣袖道:“月旦评,于陈国有大害,某等说许姓兄弟呢!”
“杀不得。”
沮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三人,淡笑道:“不管二人是谁杀死,都可以被人推到骠骑头上,所以我们不能杀,反而要派遣人保护,并且让骠骑幕府之士参与。”
“哦?”
贾诩惊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