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带着敬畏,恭敬作揖道。
刘牧整合着公文,说道:“称世子便可,监州尉别于绣衣直指,不需要以御史相称!”
“世子。”
满宠从怀中取出密报,恭敬道:“皇甫将军在冀州大捷,斩敌三万,被迫跳河逃生的黄巾军超过五万之众,张梁枭首而亡,大军已经发往曲阳征讨张宝。”
“嘶。”
堂下,荀攸,戏志才倒吸了口冷气。
一场战争,斩敌三万,跳河求生的五万人,得是多么惨烈的战争。
“世子。”
典韦脸色黢黑道:“某等征豫州,荆州都没有杀那么多敌人,既已破敌,皇甫将军为何还要逼人跳河求生!”
“不错。”
许褚愤愤不平道。
“你们两个。”
刘牧恨铁不成钢的抬手虚点两下,呵斥道:“战场之上只有仇敌,近一年的战争,对于冀州而言,早就不堪重负,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哪里还有什么旧情。”
“哦。”
典韦,许褚悻悻应了声。
满宠点了点头,附和道:“近日,冀州有百姓作歌,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可见对于冀州百姓来说,皇甫将军是复土之将,有大功于朝!”
刘牧摆了摆手,问道:“凉州如何?”
“世子所料不差。”
满宠急忙道:“听闻大汉内乱,湟中义从胡,先零羌犯上作乱,杀护羌校尉泠征,又拥金城人边章,韩遂为帅,攻杀金城太守陈懿,恐怕会朝着三辅进军。”
“世子。”
荀攸神情大震,起身悚然道:“若是危及三辅,便是动摇大汉社稷,当早些奏禀陛下,遏止凉州叛乱,才能将战祸止于京畿之外。”
“不。”
“公达此言差矣。”
戏志才摇了摇头,反驳道:“世子是司隶校尉,就算是肩负绣衣御史之职,也不能干涉凉州之政,平叛是大将军府之责,就算是廷议,也是三公九卿与天子共议,世子岂能逾越上书。”
“哒。”
“哒。”
“哒。”
刘牧手指轻叩案面,摇头道:“司隶校尉治三河,三辅,弘农,至于是否有战事,自有朝廷下诏,况且司隶校尉府属官还有二十余人未曾到任,凉州之事不必再议。”
“诺。”
荀攸心中满是无奈。
黄巾未平,凉州又起波澜,大汉还真是灾祸连连。
“这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