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
华雄双手叉腰,目光灼灼道:“骠骑南征北战,更是伐灭鲜卑主力,某让人立下一座生祠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军营。”
牛辅拳头紧握,死死压着怒火。
华雄是北伐功成之将,列为亭侯,不可同日而语。
莫说是他一个一营之将,就是董卓来守备营都得客气对待。
“你敢动?”
华雄眸子一瞪,呵斥道:“整个河东守备营,谁若是敢动骠骑的生祠,某杀了他亦无过,不信你试试。”
“罢了。”
牛辅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
刚出军帐,便见一营主将段煨正在生祠前朝拜,还念念有词,说什么‘骠骑在上,加持伟力,祝某封侯’之类的话。
疯了,都疯了…………
段煨这个主将都带头信奉天人降生,谁还能拦得住军卒。
牛辅大怒,准备回城上禀。
段煨,华雄,此二人必须尽快调离京畿重地。
不然只需要一年时间,整个河东守备营将会失去掌控。
“呵。”
华雄望着牛辅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
段煨提着衣袍走了过来,凝望道:“怎么,又让你拆骠骑生祠啊?”
“嗯。”
华雄眉头一挑。
段煨捏着胡须,眯着眼笑道:“归营之前,公与先生给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华雄哈哈一笑,想要遮掩过去。
段煨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
他是凉州士族出身,华雄是关西草莽参军。
或许正是这样的草莽,才会让骠骑屡次征为冲锋陷阵之将吧!
安邑,太守府中。
牛辅絮絮叨叨的说着生祠之事。
董卓嘴角一抽,难以置信道:“天人降生?”
“是。”
牛辅点了点头,苦涩道:“从并州回来的军卒,都说骠骑可以敕封军卒,征战之时获得伟力加持,某营下有不少人被拉着朝奉,军令都压不住。”
“文优。”
“真不能调离华雄?”
董卓脸色黢黑,再度问道。
这华雄现在都疯魔了,放在河东守备营简直就是刘牧插在京畿的锋矛,随时都能掀起一场杀伐。
“这??”
李儒脸皮微颤,苦笑道:“太守,不如上禀大将军府,让大将军出力,若能调离河东守备营,于他而言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