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沉默良久,苦涩的劝说道:“你没有见过骠骑,不知道大汉王师在他麾下有多么可怕,休屠已经死了,休屠部的控弦精锐早已经损失殆尽,你用呼衍部青壮,还有这些老幼能做什么?”
“混账。”
“软弱无能之君。”
“你不配南王之位,孤祭长生天,当为胡族之主。”
呼衍黎初挥刀指着身后的两部族人,咆哮道:“孤有十六万大军,尔等有多少,阎行,段煨,张济,马腾,还有所谓的义从军,当孤不认识吗?”
“你疯了。”
“真的疯了吗?”
“你还没明白,并州是大汉的北疆,从一开始入关那一刻你就败了,若你与魁头能成,又怎么会龟缩在美稷县,让休屠出去扰乱大汉的支援。”
“你才是懦夫,圣山兵谏,你推休屠为先。”
“犯并州之境,你又是推休屠为先,你在用休屠部的人命,来堆砌自已虚无缥缈的单于之位,孤必杀你。”
羌渠单于眸子瞪得浑圆,朝着呼衍黎初怒斥。
南王庭中左部不弱于右部,呼衍黎初却屡屡以休屠部为锋矛,自已缩在后面动也不敢动,算是什么胡族之主。
这种人色厉内荏,只会让胡族亡于大汉的铁蹄之下。
“杀。”
“长生天在上。”
“你我此生言尽,决胡族之生死。”
呼衍黎初被呵斥的羞臊难掩,红着眼睛策马退回阵中。
战车之前。
阎行充当翻译,将匈奴语转为汉话说给沮授。
“祭酒。”
“此战怎么杀?”
马腾提着锋矛,肃然道:“过往大汉外征,对各部邦野都是杀男留女,或杀父留子,以及身高低于车轮者不杀。”
“寿成将军。”
“九郡都被杀的人头滚滚,何况邦野之族。”
沮授斜睨着马腾,淡漠道:“骠骑说了,敌寇尽诛,夷族示惩,某没有资格忤逆骠骑令,你以为当如何杀?”
“末将明白。”
马腾闻言发寒。
所部尽诛,杀敌十六万,刀都得顿挫吧!
“莫要心软。”
“他们可不是善类。”
“将军在陇西太久,没有见过休屠与呼衍的残忍。”
“他们曾以汉人为猎物,五岁胡儿可挽弓参与狩猎,胜者奖励牛羊,只要不是老的不能开弓,对于他们来说,都可以上马一战。”
阎行侧目而视,言语中满是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