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辽东属国长史之时,数百名鲜卑控弦犯境,在边土寇抄,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那可都是大汉的边疆儿女,令人悲戚难掩。
“寇敢持兵杖,王师必戮。”
“骠骑,骠骑,仇寇不亡,某宁死漠北啊!”
邹靖将檄文递给刘备,眼中淌出热泪。
为北伐而泣,为边疆之民而泣,更是为了刘牧所言而泣。
能观此檄文,他愿随骠骑北伐,犁庭扫穴,吊民伐罪,以祀寇边之血仇。
“血仇当报。”
“骠骑将军,乃真豪杰。”
刘备眸子一阖一张,赴北戮敌之势迸发。
“克敌御寇。”
“某愿往北,戍边杀敌!”
关羽捏美髯的手微微发抖。
檄文之字,似化作言语在耳畔回响,诉说着北疆的不屈之志;更有旌旗列阵,军卒奉武而誓,举戈踏山,赴北御敌之景浮现眼前。
“二哥。”
“俺也一样。”
张飞拍着大腿,不由问道:“公孙将军,不知我们何时启程前往平城,这檄文也没有写誓师的具体时间,莫要耽搁了!”
“某……!”
公孙瓒拳头紧握,不甘道:“某等不去平城,骠骑命大军在代郡等候军令。”
“不去平城?”
刘备,关羽,张飞愕然无比。
他们从冀州弃官,本来是去涿郡投靠公孙瓒。
时值大募军甲,未来得及询问具体事宜就随军急行出征,并不知道调令内容。
“对。”
邹靖在一旁解释道:“鲜卑举族而犯,平城关外已经超过二十万之众,匈奴左部又侵并州,所以骠骑担忧乌桓与柯比能的鲜卑部犯境,下令幽州戍边军发往各郡关隘,我们便是去代郡。”
“可恨。”
“仇寇犯境,却不能随骠骑北伐。”
张飞环头豹眼,眸子中满是不甘之色,狠狠的握拳砸掌。
“杀敌。”
“何须计较身在何处。”
刘备战意沸腾,激昂道:“某等在代郡屯驻,若是骠骑征调用兵,随时可以绕到平城关外,或许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这也是伯圭兄长为大军配马的原因吧。”
“自是如此。”
公孙瓒朗笑一声,挥手指着舆图道:“戍边军自可守关隘,骠骑准某募集军卒,必定是为了支援并州,或者出关北伐阻断敌军退路,所以此战必捷!”
“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