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韩凛和商荇离家后,商离带着杨氏和阿妩、喜鹊也出了门。没有马车,只能坐牛车,慢是慢了,但总好过在雪地里艰难前行。
“女公子为何不在家中等着?”杨氏不敢质疑商离,但还是看不懂。
商离抱着手炉,靠在车上,眼神倦倦的,“趁着冀北严寒未退,我要收几亩田地,等春暖花开之时才能播种耕地。你别看现下这大雪封山的,过不了几日就能放晴回暖,到时候再想买便宜的地就没那么容易。”
杨氏问道:“女公子不担心吗?”
商离反问道:“担心什么?他二人有何可不放心的。我若是还在屋舍待着,等他二人结束考校,该不放心我了。”
杨氏受杨容与之托而来,可她看不透这个小女娘。她聪慧过人,却行事乖张,所行之事只要她下了决定,旁人只有听从而不能有质疑。杨氏的教养从不束缚家中女公子,但在闺中不会任其自由行事。
“姨母不用担心,长兄在护国公府长大,一身武艺不输商家儿郎,入军不成问题。但他的问题不在于武艺,而在于出身。他只要通过考校,直入玄甲卫,剩下的事情只能交给时间。是以,我也帮不上太大的忙。”商离想帮,但也帮不上,“我只要不给他添乱,就是在帮他。”
牛车突然停了,雪天路窄,对方的车驾宽阔,商离的牛车停下让道。
商离探出头看着那拖车的牛毛发油亮,两眼有神,四肢粗壮有力,用来耕种再是合适不过。
“女公子这是要去何处?”车内一人打开窗子,正是蔡荃。
商离已有数日未见蔡荃,陆疆不在,她数日未归,“夫人这是才回吗?我想收几块田产,不知道夫人是否手中有良田可耕种?”
蔡荃顿了一下,“女公子若是想要耕种,借予你也无妨。”
“我要的是与北地接壤的良田,听闻那边因为时常被鲜卑各部族劫掠,不少田地荒废了。”
“女公子为何要那处的良田?”蔡荃不解,“田园荒芜,人烟稀少,又有鲜卑人出没。”
商离答得理直气壮:“因为价钱低廉。”
蔡荃爽快地答应:“天寒地冻,出行不易,女公子早去早回。”
“等回去后,可否把你的牛给我?”商离对着远去的车驾大喊。
蔡荃没有迟疑,“尽管牵走。”
“鉴于今年入军考校仅有三十七人,是以两两对战不再从尔等当中捉对厮杀,而是由玄甲卫与尔等对战,同样是抽签决定。”郑嚣临时改了规则,“以往不曾有过,尔等的战力也不具备与玄甲卫一战的资格,但由玄甲卫来判定尔等是否能进入下一轮,也算是公正。以往不曾有,不代表往后不会有。今年就当是首开先河,先试试。不过,尔等放心,我选的这些玄甲卫是去年新入军的。尔等不用担心,尽管把本事使出来。”
商荇暗骂一声,“他这是故意的!”
韩凛不以为然,“横竖都是要过这一关,不管对手是谁,打就是了。”
商荇朗声道:“敢问将军,比试的规则是什么?你方才也说了,实力确有悬殊,他们只是在对虞之中判定我等是否能入军的资格,那便是说没有统一的标准,而是可以人为操控。可既是如此,若是侥幸打赢了,也有可能会被判定淘汰。”
郑嚣眸子微眯,这两个小子是来毁他的吗?他本来就是这般想的,就是要给这两个小子一点教训,也让他手下的将士出这个口恶气。虽然他二人入军无关考校的结果,但是既然来了,那就不能不做些什么。
“怎么?你有意见?这里是冀北大营,不是你定国公府。国有法度,军有军纪,但你尔等还未入军,如何才能入军自然是本将军说了算!”郑嚣毫不避讳他就是故意的,“你,若是有意见,军营的大门敞开着,你随意就好了。”
韩凛手执长刀出列,展臂一挥,刀刃指向郑嚣,“既是免不了挨揍,这签我不抽了,我选将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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