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宁来了就好。”
“念着谢家对本王女儿十六年的养育之恩,本王也不再追究些什么,只是本王今日就要带走槿宁,谁若是敢拦,本王宰了他。”
这话是对着谢停说的,说罢还意有所指继续道:
“特别是某些没脸没皮偷偷拐了别人女儿的人,若是敢拦,本王先宰了他,再去向皇上请罪。”
他镇守边疆三十余载,那一身迫人的气息,都是在战场上的血雨腥风中渡回来的。
此时院子里所有丫鬟小厮皆低了头。
喘气都不敢大口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那也在门口听了谢槿宁对着谢濯清的满腔愤懑,更是不能再说什么。
“那阿芙……”
他试探性的说着。
阿芙是他谢家的嫡长孙,他自然是想留在谢府里。
谁知镇北王冷眉一横,面上满是锋芒的看着谢停。
“阿芙什么阿芙,阿芙是本王的孙子,和你谢家有半文钱的关系,简直想屁吃!”
仿佛是顺着镇北王的话,阿芙顺从的搂住了镇北王的脖子。
虽然这位爷爷对他也还行,可是孰亲孰疏,他还是知道的。
门外寒风吹过,镇北王府的兵士见着眼前的人,下意识的让出一条道来,让人进去。
谢槿宁的目光落到了来人身上。
他身着玄衣,腰系玉带,身姿挺拔。
可是几日未见,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哪怕来时仔细收拾过,也难掩那股颓废的气息。
镇北王见着来人,冷呵了一声,抱着阿芙正欲出门,却见那人两步一跨,直直的跪在镇北王身前。
镇北王乐了,斜瞥了他一眼。
“谢将军这是作甚,本王年纪大了,可承受不住谢将军如此大礼。”
话虽如此,可是镇北王的脚仿佛站定一般,半步没挪。
谢槿宁看见他时,整个人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她本以为谢濯清会继续纠缠,求她不得,便来求镇北王。
可下一刻,她听见了谢濯清坚定的声音。
“不顾宁宁想法,强行将她带入京城,是我的错,先前不顾宁宁意愿,强迫她做了许多不情愿的事,也是我的错。”
“我辗转反侧,日夜难寐,思索许久,若宁宁与我在一起始终不快乐,我愿放手给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