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点点头,令狐望在这暗流涌动的柳州能如此安身立命,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南隘口设岗,不是一桃杀三士,相反,如果奉武宗真的要领着谈家军南下珈南,反而会让柳州各派同仇敌忾,不管是朱雀王、玄冥教、弥陀宗,都会感到恐惧;如今,各家各派都来了,且不论柳州这里暗礁多少,哪怕他们的目的一开始是复杂的,或者是蛊惑陈牧之独立、或者是谋求柳州地盘,但,奉武宗在前,他们定然会放下成见。
毕竟,奉武宗和各家都有深仇大恨。朱雀王和奉武宗已经开干了,玄冥教早就怼上了,弥陀宗更不提了,一大半的高层被奉武宗嘎了。他们恨不得生吞了江大川,所以,首要的是一定要稳住柳州的局面,此刻江大川别说在柳州杀个林琴南了,就是把陈牧之杀了也无济于事。
何况,以奉武宗的兵力,守着南隘口可以,如果要攻打二十万柳州军那是不可能的;要想拿下柳州,不是靠暗杀、不是靠武斗,是靠大军横推,这也是他让昭阳王提前南下的原因。
他此番前往珈南南境,首先就是要摸清楚昭阳王对军队的掌控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次是要看看珈南军队的战斗力;最后才看看能否一举拿下相州。
陈王陈悠之,目前兵力分散,柳州靠的是陈牧之的二十万,相州却地旷人稀,是他陈家军十五万,更何况,他还要在京州、登州设兵防着诸葛、林氏、吴氏这三大家。
相州的十五万,其实真正属于他陈悠之的也就五万,还有十万那是相州本地人。
江大川看出了令狐望的无奈,他毕竟在这里有产业,虽然这些年不断被挤压,好歹也生存下来,到了异地,这么一大家子,吃喝用度都是个问题。江大川笑着道,“我让你们暂避锋芒,半年后,我保你令狐家宗门兴旺,再取雀山。”
令狐望大喜,当即让人收拾;陈牧之听闻令狐家正在收拾家产,该变卖的变卖,该打包的打包,让人立即前来呵斥。
令狐异几个大棍子打过去,鸟也不鸟。陈牧之惊呆了,在老子的地盘上,你令狐望还想着兔子蹬鹰?派了亲卫上百人前去围剿,结果还没看到令狐家大门,基本被弄死。回来的人报告说,令狐望家有鬼气,门口阴气冲天,不敢进去。
没辙,陈牧之再派人去看看,一家子人都走光了,连鸡鸭鹅都带走了,一根毛都不剩。
南隘口,令狐望的人立即被岳彩云等人有序地安置,令狐异三兄妹看到城高墙厚的南隘口,惊呆了,这哪里是他妈的军寨,就是一个石头垒砌的城市啊。
令狐家经过商议,当即安排以令狐异为首,带领一百五十余人想要入奉武宗,抱大腿啊。
江大川答应了,让岳彩云带着一百多人前往太妙山入宗,单独设立令狐营;令狐萱和令狐仪死缠着老父亲,非也要入宗,没辙,兄妹三个一起,去了太妙山学习去了。这是江大川的规定,入宗必须要在太妙山待上三个月。
毛毛说,“这个,这个,二姨爹,我觉得最近知识贫乏,我也想去太妙山好好学习深造。”
江大川没鸟他,随他去了。
令狐望和楚人相见,众人在太妙山设下牌位,江大川领着楚人亲自告祭。
慕容昱和落雨见到令狐萱和令狐仪,眼都直了,这俩小子来太妙山几年了,现在四人一般大,俩人带着俩姐妹骑熊大、遛云鹰,玩得要多嗨有多嗨。
毛毛一脸苦逼,对江大川道,“老子好歹也是师父啊,他们俩小子全然不顾师父多少年的空窗期,怎么办呢?”
江大川不理,召集奉武宗诸人,领着天机堂百名弟子、令狐异带了新来的令狐族人、又带些火炮铁棘弹什么的,准备前往相州。
他说道,“相州定然要拿下,可威逼柳州,柳州前后无法兼顾。”
令狐仪从大哥咯吱窝下歪着脑袋道,“宗主,我也要去。你看啊,令狐皓生是我五叔,他一直最是疼我,我不去他不相信你。”
令狐望道,“胡闹,这是打仗呢,何况,异儿不是去了么?”
“我大哥嘴笨,哪里有我这么机灵。我就要去。”
慕容昱和落雨也嚷嚷着要去,最后定下,奉武宗黑虎堂再出五百子弟,即刻入南隘口,自万兽山脚下直抵珈南国南境。
江大川、桃花仙子、耶律靑鸢来到九龙山下的时候,昭阳王正在军中议事,事先太妙山以云鹰传信,她极为期待。
昭阳王看看桃花仙子依然趴在江大川后背,笑道,“江宗主好有艳福。”
江大川尚未回答,桃花仙子咯咯咯笑道,“妹子,不是我说你,你难道不想?咱们奉武宗姐妹可是很多,这江大川又是个色鬼。你长得也这么好看,他能不动心?”
你这有点过分了啊,江大川捏了一下她的屁股。
“这里形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