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氏“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陈牧之让令狐望把他幺女带过来,这老狗又是想娶妾了;我看你那天躲在佛堂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令狐家二女乃双胞胎,恐怕你是想见你的没过门的媳妇了吧。”
林琴南急忙把茹氏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上,说道,“不会的,令狐家只不过是一个地方富豪而已,待我娶了那令狐萱,便占了他令狐家的茶庄股份,林家这不就是在柳州立足了,咱们俩家更近了不是?令狐萱嘛,弄死就是了,她一个小屁孩,哪有你这么好?”
令狐仪听得是怒火中烧,在江大川咯吱窝下跟年猪似的就想冲进去,好在江大川夹得紧紧的,又轻轻拍拍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茹氏这才眉开眼笑。林琴南见茹氏不气了,说道,“这花青衣也算是有本事啊,他居然能把这人弄过来;却不知道这人又有慧根,你这样伺候着,不怕大玉和尚找你麻烦?”
茹氏冷笑道,“我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正在此时,有婢女上楼,小步碎随,走到门口轻轻敲门,说道,“奶奶,太爷有请。”
茹氏起来,拢了拢头发,又在镜子前照照,对林琴南说道,“你现在这喝两杯等我,大玉和尚派人来,牧之要和我商量一下对策。”
江大川观察到,茹氏不入武道,林琴南也不过是武师之境。
林琴南见茹氏走了之后,一口饮下杯中酒,竟起身坐在铜镜前自己梳头,还端起了铜镜前的一瓶香水,嗅了嗅,自说自话,“这香水居然是奉武宗的。”
再一抬头,蓦然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一愣,跟着大惊,刚要说话,顿时觉得一股压力犹如山倾,他无法承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别说喊一个字了,就是呼吸都成了问题。
江大川缓缓道,“我就是奉武宗宗主,你当知道,杀你如杀一畜生。我有话问你,如实交代。”
林琴南立即觉得浑身轻松,原本拼命抵抗,压力消失后无法控制身体,向后便倒。桃花仙子道笑眯眯坐在铜镜前开始自我打扮起来。
令狐仪上前一边踢一边骂道,“你这个坏人,呸,我姐姐死都不会嫁给你,还想图谋我令狐家家产,你做梦。”
踢得也不重,林琴南根本不在意,却极为惊恐地看着眼前脸色冷冷的江大川;就是此人,可杀大伤和尚,可杀陈军十万,可杀妖兵,可杀阴傀,杀他林琴南也就是一个手指头的事。
江大川问道,“茹氏请了什么客人在家?”
林琴南看看江大川不怒而威,只觉得口中发苦,怎么遇到这个虎煞了,说道,“我也不知,据说是朱雀王亲自出手,从滑州捉了个和尚过来,是弥陀宗的人。茹氏和我并不会说多少。”
想一想,急忙又改口道,“她,她很多事还是会对我说的。”
这货知道自己如果没有价值,估计当场就要被嘎。
江大川已经心头巨震,问道,“朱雀王前去滑州?”
林琴南感受到江大川的无比杀意,冷汗涔涔,说道,“是,朱雀王带着人,前去滑州杀了大悲和尚,又,又捉了个小和尚回来。朱雀王说,把小和尚留在这里,他还不想和大玉和尚起冲突,说他大玉和尚不是把这小和尚当成宝贝么,就让茹氏好好照看着,让大玉和尚早日下定决心,扶了陈牧之当陈王。”
大悲和尚死了?我的戒色小兄弟,果然是你。
江大川内心一阵难受,他想到了那个以身试火的慈眉善目大和尚。
“关在什么地方?”
林琴南摇摇头,跟着点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经常和茹氏前往雀山茶庄,茹氏交代要善待客人,想必就关在那里。”
跟着道,“江宗主,素闻奉武宗天下第一宗,若你和我林家同盟,我们林家……”
江大川一指探出,正中林琴南额头,他说道,“奉武宗什么时候轮到跟你们这帮畜生结盟了?”
令狐仪就见林琴南突然脸色苍白,跟着浑身气血不断的被摁在他额头上的手指吸入,只片刻功夫,林琴南如一个空布袋晃晃悠悠倒下;江大川想一想,说道,“你们闭上眼。”
三个女子见江大川伸手抓林琴南的腰带,急忙闭眼;听到窸窸窣窣响,跟着门被打开,江大川一脚把林琴南光溜溜的尸体扔下楼。
令狐仪尚未反应过来,江大川说道,“回令狐家。”玉窍内翻出长剑,桃花仙子大喜,蹭的一下跳到后背,耶律靑鸢也熟门熟路地靠过来;江大川又是一夹把令狐仪夹着,四人如箭飞出。
令狐仪眼珠子转转,刚刚飞到府衙上半空,大喊一声,“死人啦,死人啦,林公子精尽人亡啦,林公子精尽人亡啦。”声音尖锐传出。
桃花仙子笑得喘不过气,对江大川道,“这小姑娘,看着小,倒懂得不少呢;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叫精尽人亡么?”
令狐仪切的一声说道,“我又不是没看过小书,书中的坏人通常女人多,都是这样死的。江宗主,你好厉害啊,哎,可惜了,你女人太多了,不然我二姐要嫁给你就好了。”
耶律靑鸢抿着嘴笑,江大川额头爆青筋,你个小西巴,你懂得不少啊。
令狐异和令狐萱都已经眼巴巴在等着,见四人回来,看着这奇怪的姿势,俩人都是一愣;令狐仪刚进门就说道,“大哥,二姐,我们回来啦,哇,这江宗主好厉害,一个手指头就把林琴南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