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原本对元启极为敬佩,把元琢当成好友,所以对元毓等几人,早就记不住当年须弥幻境那点小恩怨了,在龙门关战后,江大川还特意交给了元家武道中人不少的火凤羽用以淬体。
他问道,“元毓兄,为何你们会在这里。”
元毓说道,“西宁郡这碎西山二十七峰出巨灵兽之后,族长对此十分重视,令元家子以在下为首,前往此地探查。族长有言,方界之宁,不能光靠奉武宗,还靠极北之涯、极西之方的玄云子、上官无极等武道高人护界。如今西岐有乱,恐怕对上官无极前辈不利,因为先辈江神通已经逝去,元家子当做自已应该做的。”
江大川说道,“元大将军,心怀天下,我最为敬重;元家弟子,此番英勇无畏,可敬可佩。”
上官冷说道,“我们探知,此番前来的翠微真人,带着坐下七名弟子,分别为商坚、商霍、商夏、商历、商元、商臣、商霓,是为玉林山七商。听闻宗主已经杀了商元,适才先后杀了前四商,如今在这方界尚有商臣、商霓俩人,以及玉林山七百多弟子。”
毛毛说道,“元毓兄,刚才是你救了我三叔。”
元毓叹息道,“上官兄在这里护着我元家子弟,我恨不得以死相报。还好,我只是后背中掌,但勾雀楼两位兄弟却没有能活。”
毛毛单腿跪下,说道,“此恩情,勾雀楼必报。”
上官冷点点头,“也谈不上护着,勾雀楼和元家子,一共就剩下这四五十人,个个受伤严重。哎,咱们武道不行,不死已经很好了。”
江大川说道,“元乘煜,以死护我;元乘瑜,拼死保我。我奉武宗亏欠元家,愧对元启大将军。”
元乘瑛白白净净,是个大帅哥,他看了一眼正在江大川怀里的元乘瑜,说道,“江宗主,龙门关之战后,我爹曾把我们兄弟几个喊着,让我们一年闭关不出;破了宗师境之后,人人以火凤血淬体。想起往日和江宗主的不快,我元氏子弟羞愧难当。舍妹,舍妹这一次身受重伤,她,她无碍吧。”
江大川点点头,“她胸骨碎裂,经脉寸断。不过无妨,我自会助她恢复。”
接着问道,“你们探查情况如何?这黑翅狁怎么来到这里的?”
元毓说道,“我们到了此地就和勾雀楼接上头了,深入碎西山二十七峰已有一个多月。起初黑翅狁不多,我们也能拦着几只,后来越来越多,且玉林山的这帮人开始封山。我们探查到,碎西山内地裂,深不见底,恐有穿界之途。后来被翠微真人的手下发现了,一路被追杀至此。”
“黑翅狁大概有多少?”
“我们已知的情况,恐怕有上千只。这些黑翅狁速度极快,每日日出即出山,四处猎杀百姓,到了夜间再回到碎西山内。”
江大川点点头,“还是有意的。”
元毓说道,“正是,但我们无法探知碎西山下的地裂通道。江宗主,如果碎西山的通道真的被打开,那与我方界百害而无一利。”
江枚直问道,“你们这一次带了多少元家子弟?”
元启和江枚献、江枚直那是表兄弟,元毓是元家族内的武道翘楚,和元乘瑛、元乘瑜却是一辈;他当即道,“启禀荆王,这一次我们原本来了二百二十人,如今就剩下二十一人了。”
江枚直叹息道,“可怜乘煜这孩子了。”
元乘瑛泪眼迷糊,低头不言。
江大川想一想,说道,“曼曼,让五行五部姐妹戒备,咱们在这里休息三日。你们替我护法,昔音公主、元乘瑜都重伤不醒,我需要救治她们。”
花曼曼点头安排,江大川当即回屋,开了大通经华境,把桃花仙子、耶律靑鸢拉在境内三修。
这一战,桃花仙子、耶律靑鸢都身受重伤,耶律靑鸢阴体差点被打散,江大川抚摸着桃花仙子的后背说道,“你们俩人乃我身边最亲密的人,这一次我却后怕来这西宁郡。”
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光溜溜的,却没有心思开玩笑,桃花仙子说道,“大川,我想闭关。”
江大川叹息道,“我想你们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这里不比灵山之墟,不比你那桃花境,妖气不足、阴气不够,你们俩闭关又能在什么地方闭关。这不怪你们,怪我,我本身妖道、鬼道不精,让你们止步不前。”
耶律靑鸢轻轻抚摸着江大川的心脏说道,“宗主,我不要闭关。我已经死去五百多年,这几年来跟着你,是我这几百年来最快活的日子,生生死死,也就这样了,在你身边总会踏实点。至于妖道、鬼道,以后再说吧。”
桃花仙子连忙改口,“确实如此。那我也不急了,你武境越来越高,只要以后不这么冒险就行。”
江大川低头吻着桃花仙子,柔声道,“我以后会夺得婴石,五行七界功法,自然会有妖道、鬼道之术。你们放心,我会护你们周全。”
说到此处,内心一疼;耶律靑鸢却明白,她说道,“宗主,逝去的,只在你心,不要伤心。”
江大川正是因为想起来,每次说要护身边人周全,恰恰护不好,从何六娘、伊伊、安安,还有不知所踪的落颜羽、身世复杂的江小鱼,以及被拘走元神的南雅。
江大川叹息一口气,把耶律靑鸢抱在怀里、桃花仙子从他身后抱着他,池子内金光闪亮,江大川运起无上元炁功,以介象坐莲功法引导元炁从气海出,经桃花仙子、耶律靑鸢周身诸穴,再回归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