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却也怕,这人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冷漠,这让她们心底有些慌。
江大川却左右亲了一口,低头偷窥着俩人的胸脯,捏着鼻子道,“我尝试融各家功法,化繁为简,不曾想差点窥见天道。我自感元炁上了一个台阶,今晚先拿红雨双修试试?”
还好还好,色眯眯的样子还在。
谈钰“切”了一声,“老二,别怂?”
桃花仙子懒洋洋地搂着江大川不理,心想,老牛吃嫩草,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
桃花仙子道,“老三咋办,她阴体差点破散,还有你的不少阴魂阴体都在此战中消散了。”
江大川点点头,“我已有了法子。稍后再说。”看着毛毛控制的绿袍人,问道,“你是拓跋七清?”
拓跋七清大惊,“你如何知晓我的名字?”
这不难猜测,当年只有拓跋七清会施行万缚咒。
江大川抬头想了想,“落颜羽身上的万缚咒是你施行的吧。”
拓跋七清苦笑,一脸褶子,“此人已有三千年妖体,我如何能施行?三千年前就被人施咒了。”
“落颜羽如今刚过了十八岁,家在齐国司州。”他疑惑。
拓跋七清看着桃花仙子道,“她元神被万缚咒封住,妖气却有所泄露;八年前,我在东北,观天象,见有三千年白狐妖气自外方界而入,落入中原,以命理推算,乃齐赵两国境内,约十岁左右女子。”
江大川冷哼一声,“命理推算?原来你早就和大祭祀勾结。”
拓跋七清摇摇头,“勾结这个词用的不好;我自研究功法、妖气,和他有什么关系?我知妖气入界,有可能引来大患,便游说大祭祀按我五行推理,辨明五行位置,把符合的女子请到苍狗部。但,妖气隐匿,无法探知,倒是大祭祀以阴珠培育圣女,这就不是我所想的了。”
你娘的,大祭祀原来是听信了你的鬼话。
“既知有可能引来大患,为何要引动她体内妖气?”
“三个月前,玄冥教传信,有人自苍狗部擒获一名跌落山崖的重伤女子,气海有巨大妖珠,老夫立即赶来,果然正是八年前白狐妖。老夫一心钻研元神功法,见此女鸩占鹊巢,为了弘道,当然要引出其本体。玄冥教特意留一阵界,一旦其妖气激发、妖体回归,我便可制住其妖气为我所用,亦可控制其行为。只是,只是没想到,她万缚咒竟然你解开,元神归位。”
江大川心头激荡,原来八年前妹妹被苍狗部人南下掠走,竟然以此为开端,拓跋七清不死,更想着要控制落颜羽,不,准确地说想要控制白狐妖。
桃花仙子大怒,“你盯着我看做什么,老娘是妖,你有本事控制试试?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你控制了狐妖,那岂不是落颜羽就再见不到了?”
拓跋七清固执地道,“她叫落颜羽,唔,落颜羽无法控制体内妖气,迟早她会被妖气所控制。”
“她是什么来历?”江大川斜眼看看不远处的“蒂法”,她还是一脸平静,时不时看向自己。
“我怎么知道?她乃外方界一巨妖,如果你不释放她的元神,我就可以控制她了。”
“大祭祀如今在何处?”江大川问道,最近两三年出现的诸多变故均与大祭祀有关,但其战力不高,江大川时常觉得奇怪。
拓跋七清怪眼一翻,“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早早分道扬镳。极北之涯,我劝其不要破界,他不听啊。”
“那你被玄冥教所用?”
拓跋七清嗫嚅着道,“齐国钦天监以我为异类,齐王更是让天下武道人追杀我,说老子精神失常,操他妈的,老子一心钻研武道,何曾枉杀过一人?我推演出的御心丹诀,他们自认为是精神功法,天知道老子推演出的,并非御心丹诀,如果真是,老子早就控制了这狐妖。”
江大川一愣,是啊,拓跋七清只不过是武学学霸而已,他杀光钦天监也是因为齐王要杀他;哪怕就是引动落颜羽体内妖气,也是为了能控制,根本目的是怕狐妖屠戮,至少在江大川出现前后,他并没有干出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只不过,他被玄冥教所用而已。
“豫止长老说,你被围剿致死,临死前给自己施行万缚咒?”
拓跋七清摇头晃脑,“他们都被我蒙骗了而已;我若会施行万缚咒,岂不是可以直接解开这女子身上的咒法?老子参悟齐国三部残经,发现颇有奇妙之处,残经似宝藏一般,可以参悟的,皆是一些武道功法,但真正的残经到底记载什么,老夫皓首穷经,可以窥见此中有旁人所无法获知的大道,墨辙奉武才千年武道高人,更是一统江山之霸主,岂能弄一些乌七八糟的功法留存糊弄天下?”
江大川这就佩服了,不光是佩服墨辙奉武,也是佩服拓跋七清这老小子。墨辙奉武在识海内接受众女子崇拜的目光,得意洋洋。
火凤道,“瞧不出这老流氓有点本事。”
虎子说道,“咦,可不敢声张,千年前他可是第一杀神。”
江大川哼的一声,轻轻一掌推出,元炁缥缈无形,却笼罩四方,拓跋七清突然站起,神情一顿;江大川只一掌已经解开他被封的气海,元炁微微探入,竟然发现拓跋七清赫然已是天师境中品境。
那你他妈的,不躲不闪任我抽?
拓跋七清愣了一愣,大惊,“元炁!之前你以元炁成剑,刺我的时候我就感到奇怪,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