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寒凉袭人,谢时鸢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他就先收到了宫里那位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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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信纸,眉心凝了起来,薛霁卿原来已经让宋忱见过宋鸿嘉了。
难怪。
谢时鸢手指握紧了,他与薛霁卿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轻易就可以扳倒宋鸿嘉,太后与宋家沆瀣一气,将朝中大权独揽,两者密不可分。想要瓦解他们的势力,只有从铁塔里面出击,先斩断太后与宋家的联系。
用的就是太后的野心与狠戾。
太后果然不负所望,宋鸿嘉如今体无完肤。当日他给宋忱设套,本是打算让他给宋父传信,为二人反目埋下种子,谁知出了意外,宋忱落水坏了事。
昏迷这些天把计划耽误了,好在薛霁卿出手接上了。
难怪宋忱会这么说,想必是宋父嘱咐了宋忱,让他不要在自己面前露出马脚。
谢时鸢想到宋忱那拙劣的演技,冷嗤一声,如此蹩脚,连上一世都不如。
不过……
谢时鸢心里升腾起怪异的感觉,总觉得宋忱很反常,薛霁卿这次越过他与宋忱接触,他们两人到底说过什么?
谢时鸢想不到,他揉了揉眉心,拖着病体去找宋忱,似乎有什么事情超出掌控,摸不到看不清,他要去探个虚实。
可惜他没能到听雪阁,薛舒的人半路拦住了他,让他立刻去见她。
谢时鸢压下躁动,面色冷沉转了脚步。
薛舒病了,下人没把谢时鸢做的事情瞒住,她在谢时鸢两人昏迷的第二天被气晕了,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
房里是满满的汤药味,闻着就发苦发涩,可想而知薛舒这几天喝了多少。
见他来,薛舒一掌打翻床头解苦的杯盏,啪嗒一声落在谢时鸢脚边,水洒了一片,碎片四溅。
薛舒气血上涌,脖子都气红了,厉声诘问:“谢时鸢,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儿子吗!你为了上位连自己的岳父都栽赃陷害,你还是人吗?”
谢时鸢没有辩驳,只是说:“母亲,有许多事情你还不清楚,我无法同你解释,请您再等等,以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薛舒哪里听得进去:“有什么事情,能有什么事情?谢时鸢,你拿我当傻子,什么也不肯说,连借口都懒得找是吗?”
谢时鸢闭口不语。
薛舒气极,不管不顾:“和离!你去把宋忱叫来,现在就与他和离!”
谢时鸢一边观察着她的状态,一边坚决道:“母亲,不可。”
薛舒不敢相信:“我虽不知你为何执意娶他,但你伤他至此,为何还有脸揪着人不放?”
谢时鸢手指握了起来,露出泛白的骨节,宛如一座雕塑静静站着。
快足月的胎儿感受到母亲激荡的情绪,在里面轻轻挠着薛舒的肚皮,似乎是在安抚。薛舒心里一软,化做泉水涌到眼睛里,慢慢平静下来。
她瞧着谢时鸢失望透顶:“你真卑劣。”
谢时鸢得到母亲这样的评价,只是眼皮微颤,仍然不为所动。
薛舒不再看他,冷漠道:“我只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把宋大人救出来,负荆请罪,并且今夜搬去听雪阁,往后与宋忱好好过日子,补偿他。要么你现在就拿着和离书去找宋忱,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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