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溪在言归的肩膀上只呆了一会。
心脏剧烈跳动的幅度和速度,快到超乎想象。
不是难受,不是要死一样的感觉,更不是恨不得毁灭万物。
而是,想要抓住什么。
又觉得如同指尖流水般不定,未有归期。
沈见溪忽然挣脱开言归的怀抱,用力的动作,让他胸膛起伏。
身子佝偻着,手撑着床面,大口大口的喘气,极尽的呼吸声像是有风箱在拉动。
苍白俊美的脸上一抹奇异的微红浮现。
他侧过头来,看向言归,暗色的眼眸中仿若有黑火在跳跃:
“我允许你睡在这了。”
“今晚。”
……
言归躺在床上,虽然不能呼吸积累更多的红气。
但她可以运转体内已有的,使其更加凝实。
她不困。
最睡早起的作息对她来说简直是最恶毒的魔咒。
沈见溪的身子却撑不了太久,不多时便睡着了。
睡在另一侧的男人身子微微蜷缩,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床上。
勾勒他完美的侧颜一半阴影一半光亮。
他的呼吸短而急促,身子微微抽动,睡的并不深。
或许还在做噩梦。
言归想起什么,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手。
她在魔教的时候,有人受伤可请别人用内力滋养筋脉,也能起到奇效。
尤其是她的内力。
也不知道换个位面后会不好好点。
一缕细微的红色顺着她的肌肤传了进去。
言归随意地按照记忆中筋脉的走向准备游走,却发现有些困难。
瘀堵,太瘀堵了。
像是即将枯竭的溪水浅滩,遍布硌人的石头,一步也难行。
言归刚才还没什么表情都小脸瞬间垮了。
她黑着脸,万分艰难地让红气运沈见溪的身躯走了一周。
然后抽出手,用力转过身去:“这也太麻烦了。”
身后沈见溪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从原本的短促稍微拉长时间。
目睹这一切的系统适时解说:【宿主,你拔手无情,也不想和他多握一会。】
“拔手无情?”言归的脑门上一根一根的黑线往下掉。
她微微一笑:“很好,很好,非常好。”
“我一听就知道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说完这句话后,言归没再多说,眯上眼睛,睡了过去。
沈见溪的房间真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