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质量不太好。”
岁白的话音刚落,他坐着的这口棺材便落在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
跟祠堂的那个黑袍人碎的块数一样多。
李道长汗流浃背,不敢再看。
怕自己跟它们一样碎成一块一块的。
他咽了咽口水,语气略带讨好:“不如这样,您把剑收起来,然后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我帮您跟同行的小姑娘挤挤?”
见岁白没有很心动的样子,他急切地说:“不按照规矩走,您就算把我们都杀了,也去不了祭典的。”
“好吧。”
岁白“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李道长松了口气,让僵尸把棺材放下来,念咒取下封棺的钉子,滑开棺材板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走到边上,俯身合上里面之人的眼睛,颇为无奈地说:“怎么睡着了……”
夜红月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她猛然睁开眼,只见一张俊脸怼在眼前。
她先是一惊,随即俏脸一红:“尊……公子你怎么离我这么近?”
“给我安排的棺材被动了手脚,没有作用,李道长说让我跟你挤挤。”
岁白直起身,与她拉开些许距离,夜红月这才发现自己的棺材被打开,而他坐在棺材板上。
月白的宽袖与衣袍在深红色的棺面上铺开,白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
显得身形特别修长,优雅。
侧脸望过来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眼睛瞳仁里的黑色似乎比以往要更少一些,金色的外圈像在发光。
夜红月像是被摄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接收到他的消息。
她:“所以您就坐在我的……”棺材板上了?
“我觉得两个人会很挤,也不想弄湿自己。反正我即使什么防护都不做,也不会有事。”
弄湿自己?
夜红月这才发现自己被浸泡在某种液体中。顿时生出一种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保鲜的感觉。
视线明晰,呼吸自如,说话也不吐泡泡。
身体轻飘飘的,很舒服。
如果是尸体,大约也是一具漂亮健康的尸体。
压下这个奇怪的想法,她问:“这些水是干什么的?”
“阳山祭典欢迎所有人参加,但它是属于亡者的狂欢祭典。要想活着离开那里,只能买一口阳山村的灵棺,躺在里面被抬进山。”
“被棺材里的水腌入味,再被僵尸抬棺,道士唱丧,你就暂且算个死人,不会在阳山流失生机。”
岁白科普完,眨了眨眼睛,说:“但阳山上下都不怎么欢迎活人,所以走这条路,被敲竹杠,被吓唬都是难免的,你能睡着真是好大的本事。”
夜红月:“……”
还蛮突然的。
这就成为了死人(暂时版)。
所谓为什么要来这种阴间地方玩啊!阳间已经不够他浪了吗?
他:“你觉得人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