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剥了个五香焦花生,捏一粒放入口中,看向祁无月:“哥,我发现症结所在了。”
祁无月支着漂亮的下巴撩开眼皮:“嗯。”
安宁:“缺。”
这姑娘纯缺。
祁无月:“缺什么?”
安宁:“热闹。”
禾苗不是蠢,是从小过的太孤寂。
祁无月:“不瞎。”
禾苗:……
当面被人议论,还有些听不懂了。
祁无月分给她一个眼神:“接着说。”
后来的事——
琳琅在黄舟宗游刃有余,甚至很快就为自己改造了一个出身,她不再是僻远村落的村姑,而是黄舟宗某个长老的义女。
各种流言蜚语纷至沓来,出任务回来的禾苗拔剑和议论的同门打了一架,也遭了罚。
戒鞭抽在身上,她没抖。
琳琅来给她送伤药,嗔怪她莽撞行事,不该与同门闹得那样僵,笑得温柔又大度,说流言蜚语她不在意,不必理会。
味道刺鼻的伤药落在血淋淋的伤口,禾苗跪在惩戒崖,冻僵的长睫颤抖了一下。
禾苗第一次意识到,她变了很多。
她以前在村子里最是众星捧月,不是漂亮甜蜜的话不听,谁要是说她半句坏话,总要冷冷挑起杏眼冰冷地看人。
眼前这个永远挂着温柔的笑意,是被宗门上下交口称赞的善良师姐,所炼制丹药随手可赠人,无私又大度。
是流言还是真相,瞒不过的,她总会知道。
浑浑噩噩离开所谓“义父”的长老洞府。
她坐在山门外的石头上吹了很久的冷风。
是真的,是真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到的那一幕。
琳琅的炼丹天赋不算出众,而那些提炼丹火的珍贵灵药,是因为她委身一位长老做了炉鼎。
……
她该永远维护她的,她廉价的草蚂蚱被她郑重其事地珍藏进小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