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月看了看昌平君父子,再看看那些楚系大臣,不由眯了眯眼睛。
他们可真是狠,竟然将昌平君父子两个献祭出来。
所谓立场,质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借赔偿之名,让她收下东西,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楚系的态度已经摆明,她若再揪着不放便是她的原因。
他们竟然敢公然行贿,还有……
嬴月不由看向秦王稷,好歹昌平君父子两个和他有点血缘关系,楚系的怎么敢的。
秦王稷一如既往,嬴月看不出来什么。
反而在嬴月看过来的时候,笑了笑,
“月丫头,曾大父看他们心意很足,你便收下吧。”
嬴月顿了一下,向他们行礼将东西收下了。
随即,秦王稷鹰眸锐利的看向昌平君父子,
“寡人倒是不知道昌平君如此心系楚国,生怕寡人家的月丫头对你们楚国半分不利。”
闻言嬴月顿了一下,怪异的看向昌平君父子,不会吧,他们。
“外祖父,请明鉴,启绝无此意。”
“绝无此意!”
秦王稷冷冷的盯着他们,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他抬手狠狠将竹简砸到昌平君头上,竹简落地,昌平君头上也冒出鲜血,足见砸的多狠,也足见秦王稷有多生气。
一旁大气不敢出的太子柱和嬴子楚父子俩见状,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清醒,又有些高兴。
当初父王大父生气砸他们的时候,最多身上有些淤青罢了,根本没有见血,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散开的竹简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还有属于昌平君的大印,昌平君瞳孔一缩,看向一旁恐惧的儿子,嘴唇抖动着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没有向春申君传话,但他也说出了这些话,而这印章也确实是他的。
嬴月在一旁悄悄的看着,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她当初真的是故意说的,情绪化的怀疑,如今他们倒好,竟然真的敢。
无论她想要做什么,无论她成不成功,也轮不到他们去向春申君告密,然后换取归楚。
不过,嬴月思索了一下,昌平君大概是不会这样做的,应该是熊原做的。
坑爹啊,坑爹。
“熊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熊启张了张嘴,他总不能推给他七岁的儿子,他颓废的瘫软身子,
“启知罪。”
哼!这就是不教育好孩子的下场,
他们这两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要害他,虽然他们看着非常惨,嬴月也生不起一点同情心,没有笑出来是她善良。
等到嬴月的视线触及到身旁的嬴满满,忽然她笑不出来了。
坑爹的哪里都有。
嬴月也觉得头疼,她也不是很会教育孩子,要是再来一次……
嬴满满也是想到了,视线看向嬴月,眼里满是期待。
嬴月感受到了嬴满满的视线,根本不敢看过去。
忽然,嬴月不由睁大眼睛,下意识拉着嬴满满后退好几步,挡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