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应一声,眸光一闪。
“大哥,母亲养育我多年,我问不出口,你先劝劝她。”
他走几步出门,“我先回医院,晚些再过来。”
薛泯没应声,直勾勾盯着孙相宜。
门落了锁。
窗外涌进风声,呼啸灌耳。
孙相宜只觉一道冰冷骇人目光审视自己,幽怨、痛恨。
她忍不住逃避。
“别这么看我,我终究是你母亲。”
薛泯不理会,沧桑开口,嗓音生锈。
“明徽在哪儿?”
孙相宜硬着头皮否认,“我不知道!”
“您真的不知道?”
薛泯眼眸毫无感情,像审犯人,一步步逼问。
“您不知道,那为什么要匆匆离开昆城?是在担心什么?”
“您不知道,那霍董为什么要无中生有给我打那通电话?”
“够了!住嘴!”
孙相宜恼怒到极致,情绪在爆炸边缘,崩溃道:“薛泯,你在审犯人吗?我是你母亲,你在审问我?”
薛泯脸色冷下来,“我不否认您是我血缘关系上的母亲,只是我更痛恨我与您有血缘关系。”
。。。。。。
争吵声传到门外。
霍砚深冷笑一声,转头离开。
“查清楚了?”
“是。”文聪汇报道:“王妈与夫人同时出发,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向北是机场,向南是南郊。”文聪掀开文件,“南郊有个未建成的温泉庄园,是沈家筹建。”
“沈家。”
霍砚深眯眼,进电梯。
“沈志元这老狐狸敢与我玩花样。”他眉眼骤然蒙上层阴翳,“他儿子该吃点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