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的,我支持你。你做不到的,我陪你做。”
明徽一概应下,微笑点头。
直到看着薛泯出了病房,女人目光陡然直坠,凝视手背血管。
青紫色血脉,像蛛网,也像河流,薄薄的皮肉兜着。
血腥,杀戮,轻轻一刀,只要轻轻一刀,大片鲜血涌出,她就能解脱。
出了房间,薛泯面色骤然绷紧。
明徽状态很不好。
至少刚才,是在故作轻松。
多年累积的作战侦察经验让他对别人的情绪十分敏锐。
现在的明徽就像一栋残破的房子,四面漏风,岌岌可危。
甚至不用力气,只要北风再迅猛一些,凌冽一些,就能倒塌。
他叫了护士,又拐到医生办公室。
医生指着CT片,“林小姐腹部受伤严重,腹腔器官受损伤,甚至波及肺腑心脏等胸腔器官,但所幸手术及时,保住性命。不过后续恢复期又受重创,特别心理问题加重患者负担,影响康复进程。”
薛泯问:“那建议出院吗?”
医生摇头,“不建议,虽然暂时没发现异常,但考虑到患者身体状况以及种种,不能排除其伤口是否出现再次出血或者感染,所以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薛泯面色凝重,紧紧盯着CT片。
“这段时间,千万让患者保持身心愉悦,不能再受刺激。另外,建议患者去心理科挂号,尽量纾解患者情绪。”
“好。”
薛泯转身,离开。
推开门,霍砚深站在走廊,眉眼阴郁,身形潦倒。
迎面相撞,视而不见。
霍砚深敲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