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工部郎中,本该是他的位置,享受追捧,坐在高位呵斥人的,本应该是他才对……
总之,李毅凌受了伤,又被当众羞辱了一场,回家便气病了。
赵如意知道后,激动的不像话,直呼李毅凌脸皮真厚,居然没气死,要是气死了,才大快人心嘛!
顾昭笑了,又吩咐她做些新品的糕点,带入宫分给十二局掌事。
她赏罚有度,恩威并施,尚食司一如既往,一点浪花,都没有翻起来。
周冬德备受打击,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贱、人!贱、人,我就知道,她给其余掌事送东西,分明是早有预谋!”
他气急攻心,脸色阴冷地说道:“此时,咱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顾昭,必须死!”
是顾昭算计他,是顾昭害他!
特意弄个那盒子来迷惑他,引他下手,害他至此!
顾昭要是听到这句话,得笑死,人心不足蛇吞象,怪她咯?
周冬德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瓶子,对陈安说道:“找了个会功夫的,把药抹在手绢上,捂住顾昭的鼻子,等她中了药,便追着她跑,她无处可去,只能往季宴的马车上躲!”
“是。”
“呵呵。”周冬德鼻腔里面发出了一声冷笑:“送到季宴面前的女人,无一生还,且看顾昭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依然有他自己的人脉,要弄顾昭,轻而易举!
又是月末,茶叶局大盘点。
盘点完已经是深夜了,大雪纷飞,顾昭举着伞,走入了漆黑的宫道。
沙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顾昭心头一惊,裹紧了披风,快步往前走。
突然,一只手拽住了顾昭的腰,一方手帕捂在了她的口鼻上。
砰!
灯笼落在地上,烛火瞬间熄灭,顾昭疯狂挣扎,拔下了手头上的簪子,刺向了捂在自己口鼻上的手。
“啊!”那人吃痛,松了顾昭。
药劲儿窜了上来,顾昭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地向前跑,这儿距离宫门口的守卫,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在昏暗的角门处停着一辆马车,灯笼未亮,顾昭却一眼便认出了是纪云峥的马车。
脚步声不断逼近,顾昭脑内一片空白,她摁着车辕,飞快地爬上了马车。
即便纪云峥不在马车里面,也无人敢轻易上她的马车。
顾昭算安全!
深夜,纪云峥从书房出来,容晚随行。
纪云峥踩着马凳上了马车,还未掀帘便察觉马车内有人,若有若无的合、欢香的味道充斥着鼻息,又甜又腻,引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