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这个不知道是谁家里,不仅有个慈祥的大嫂照顾,还有个名义上的老公。
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浑浑噩噩好几天。
春嫂虽然急,但也没有办法,一直贴心照顾着,睡觉都不敢离太远,生怕她有什么需求没照顾好,半夜里,她果然渴了,急着喝水,“水,水。”
春嫂眯着眼爬起来给她倒水。
温雅不习惯有人喂,她想要自己喝,春嫂知道她家小姐脾气倔,只好小心翼翼看护着,温雅抖着手勉强托住水杯的底部,正要喝,然后在热气蒸腾的水面上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张脸,她认识。
她手一抖,杯子洒了。
“怪我怪我,没看好,小姐你没烫着吧。”春嫂比她还紧张,赶紧去取干净衣物。她窸窸窣窣地回来时,温雅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她重新打量这个房间。
初时只觉得大,大得离谱,但这么冷的天却是温暖适宜,没有感觉到一点冷。
全屋暖气啊,烧钱。
窗帘的料子也很有质感,和她出租屋的完全不同,素纹压花非常漂亮。
床,地毯,贵妃榻,还有挂在墙上的壁画,每样都很值钱。
春嫂正要给她解开衣扣,门扉响起叩门声,春嫂只好先过去开门。
门开了,温雅恍惚抬头,看到了她名义上的丈夫。
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眉眼之间全是倦怠,他像是几天没睡了,进来后就往她床边一坐,温雅彼时正靠床边等着,只觉得身边一沉,他的视线斜斜刺过来,世界一下子静了。
光影探过他挺直的鼻梁,刀斧般琢过的线条,更衬得那双眼幽凉森冷。
才入了梦幻之境的温雅,在这道目光之下,迅速又醒了。
这个男人长得太好了,不输她在片场看到的一线大腕,但也太冷了,她仿佛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温度,这种压迫性极强的视线,她对视时,招架不住了,只想败退。
春嫂忐忑地过来,“闻先生,夫人身上泼湿了,我正要给她换衣服。”
“哦。”他支颔回应,“她应该可以自己换了吧。”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温雅不是醒了一星期,而是一个月。温雅马上地求助地看向春嫂,她身上的料子很薄,应该是为了舒适度的缘故,现在浇湿了一些,时间长了,就凉津津的不舒服,春嫂收到她的讯息,顿时为难起来,“这……”
“又或者,我给她换。”
因为温雅醒来,一直表现迟钝,还没有开口说过话。
他不直接和她说话,而是当着她的面和春嫂交流,本以为春嫂听了要拒绝,没想到她脸上出现松动,“真的吗?闻先生,怎么好意思。”
“夫妻之间,一点小事。”
他接过衣服,看向温雅,眼眸幽涩地眨过,她薄薄的脸迅速变得沸腾。
两相对峙,她终于按捺不住,“春,春,嫂。”又磕磕绊绊地,“我想先去厕所。”
“我陪你去。”
“不,不……”
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慌张过了头,恨不得马上从床上跳起来,飞到卫生间,春嫂刚一搭手,她马上掀开被子跳出来,却忘了自己的肢体还使不上力,反而一个蹦跶,朝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