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没有,我没事。”低着头,从他的侄棝里匆匆离开,她走得太急太快,根本没看注意到闻若骞脱下外套的动作,他长且深的睫毛轻忽着,看到她走远,便将外套搁在了臂腕里。
他望着他不见的背影,想起了那一年的旧事。
闻老爷子把他叫到房里,把所有的故事都讲给了他听。
闻家所有人的婚姻,都经过他的同意,更何况是自己深爱的长子,如果知道她是谁,那个白月光不得他的喜欢,他就铁了心不让她进门,闻父也没有办法,后来娶了家世相当的闻母,两年后,白月光才嫁了人。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谁会想到她那么有本事,又让蒋父为她倾倒,以至于后面事情复杂了,才扯出后来的意外。
闻老爷子铁了心一辈子,只骂白月光不是人,死都要连累自己儿子。
至于他妈妈,更是受了打击,这些年在国外科研所,怎么都不肯回来。
闻若骞眼神阴霾,应该说,死了才是她的运气。
温雅快步回到厅里,看到姐弟俩玩得开心,便交代了春嫂几句,回到房里。
她看了一眼时间,联系李经理画卖得怎么样,李经理诉苦,“画是好画,也真值钱,但想卖到您购入价的三分之一都有困难,可要是贱卖,那就太不值得。”
“那就不卖了。”
“啊?”
李经理追问,“您改主意了,不卖了?”
“是,不卖了,把消息收回来吧。”她很肯定,闻若骞知道她这些小动作,她一举一动都受着他的监管,就算把画给卖了,也不见得能拿回钱,更何况,她其实不愿意卖画,只希望离婚那一天,他能让自己带走吧。
叹了口气,她心不在焉地泡了个澡,点了香薰蜡烛,做好睡前护肤。
做好睡前所有的准备工作,才穿着柔软的睡衣倒在床上。
最松弛的夜晚要来了,她闭上眼睛。
入睡不到五分钟,房门被疯狂的咚咚声敲醒,她从床上坐起来,满脸的怒气,最好的睡眠被打搅,她现在只想对着敲门的人破口大骂。
但门一开,夏芝就抱住了她的大腿,这真是始料未及,她满腹的牢骚也只好吞回,低下身子徐徐哄之,“今天不行不能和你们睡,春嫂已经安排好了儿童房,很漂亮很可爱的,保证你们会喜欢。”
“嘉姐!我是来告密的。”
姐姐夏芝说出一个惊天消息,“爷爷醒了,他说要看看若骞哥,夏山负责拖住爷爷,我来告诉你,快点,别让爷爷发现你和若骞分房睡。”
?
*
温雅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因为某种原因,大半夜的往男人房里狂奔。
她刚要往右跑,夏芝就死抱住她的腿,“错了,错了,这边会撞上。”
她赶紧刹车,换了个方向,避开老爷子的行动路线,拐着弯地往目的地跑,她气喘吁吁地敲醒闻若骞的房门,门开了,穿着浴袍的男人看到她,手里的烈酒明显荡了下,但他还是拿稳了,“什么意思?”
她没时间解释,头也不回地往里冲,夏芝也反应过来,滋溜一声从她腿边滑走,钻进了房里的大衣柜。
闻若骞还没从买大送小的震憾中回神,站在门边没动。
冲进房里的温雅茫然地看着黑沉沉没有半点装饰的房间,怎么看都很绝望,男女主人的卧房怎么能这么沉闷,冷肃,毫无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