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眸:“督主大人还有事吗?”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
苏觅点头,连一声“嗯”都懒得施舍。
司解倾嗤笑出声,他这声笑是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缝制的雪地靴怕不是给他的,而是为奚偃准备的吧!
司解倾胸腔嫉妒的酸涩疯狂翻涌着,带着血腥味。
他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猪肝色,上面的青筋虬结,仿佛随时要迸射而出。
一旁的温酒很清楚他家主子现在的情绪。
已经濒临节点了,若是苏觅但凡说一句刺激他的话,做一件刺激他的事,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在苏觅点头就走了,并没有看见他这幅恐怖的神情。
苏觅回到房间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大理寺了。
然而等她第二天一早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房门打不开了,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门口站了两个侍卫。
苏觅察觉情况不对劲,用力拍门:“你们把我关起来做什么?!开门啊!”
外面的侍卫就像两座雕塑一般,笔直地站着,不说话。
“开门!”苏觅有些着急了,拍门的力道越来越用力,丝毫不觉得疼。
“司解倾!”她气到直呼其名,“你出尔反尔!你快开门放我出去!”
外面除了侍卫,还有温酒和旬冬。
旬冬有些愧疚,低着头问温酒:“温公公,主子这般把苏姑娘关起来,不太好吧……”
温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是主子的意思,咱们也是奉命行事,苏姑娘叫累了就停了。”
苏觅拍门足足拍到午时,用力过重手已经起了水泡,还有几处破损流了血。
她叫得口干舌燥,唇色泛白,整个人有些缺氧虚弱,最后无力地瘫坐在地。
眼尾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骗子……”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就是个骗子……”
此时,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苏觅顿时来了精神。
侍卫将门打开,进去放下饭菜。
苏觅趁机就要冲出去,被侍卫拦住了。
“苏姑娘,没有督主大人的命令,还望您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司解倾人呢?我要见他!”
“督主大人说会来见您的,但不是现在。”
“呵!”苏觅苦笑,“他是没脸见我吧!司解倾出尔反尔,我当初就不该信他,从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侍卫没说话,默默把门关上,上了锁。
苏觅抄起桌子上的饭菜狠狠砸在门上。
“你们告诉他,他最好把我锁一辈子!他今天不来见我,就让他等着收尸吧,我是不会吃的!”
旬冬把这些话转达给了司解倾。
他面色淡然,神色平静,只回了一句:“本座知道了。”
旬冬拱手准备退下,又回来补了一句:“主子,有句话卑职不该说,但是这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强扭的瓜不甜,您又何必让苏姑娘恨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