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子的坟被人掘了后,宰相夫人心神俱疲病入膏肓,苏小姐回去照看宰相夫人去了。”
苏觅冷嗤:“居然没被气死,命还挺大。”
说罢她径直往自己的寝屋去了,鱼师青紧随其后。
她刚推开房门,一阵刺鼻的脂粉气扑面而来,七七八八的娇俏美人儿将她围起来,叽叽喳喳个不停。
“苏大人!你怎么才回来呀,姐妹几个被你冷落了这么多天,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家啦!”
“就是就是!姐妹们独守空房实在寂寞,苏大人就算日理万机,也要心疼心疼我们呀!”
别说苏觅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怔住了,身后的鱼师青的脸色更是死灰里透出铁青,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居然不知道苏觅偷偷在东厂养了这么多女人!
旬冬上前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苏常侍,卑职尽力了,这些个姑娘非要来您的屋子等您,卑职拦不住啊!”
苏觅睖了他一眼,想要推开这群人,谁料她们贴得更紧了。
本就炎暑的天气,她们个个穿得轻薄又暴露,恨不得粘在苏觅身上。
这样的场面狠狠刺激着鱼师青的神经,他的眼神都不由得凌厉了不少,略带杀气。
旬冬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朝苏觅问道:“苏常侍,他是谁啊?”
“噢,我从醉心苑赎回来的小倌。”
“什么?!”一听这话,这群女人就开始咋呼了,“苏大人都没有时间疼我们,现在又带了个小相公回来,那我们怎么办呀!”
“对呀!苏大人可不能偏心眼儿!”
苏觅被她们吵得耳朵疼,随便敷衍了几句:“放心吧,本官还是会疼你们的,如此温香软玉,本官怎么可能会舍得下你们去喜欢男人。”
她稍微安抚了几句,几个女人就已经飘飘然了,搂着苏觅就往她脸上亲。
旬冬识趣地带着鱼师青离开,将房门带上。
鱼师青愤愤地甩开旬冬的手,一不小心用力将他甩了出去。
旬冬龇牙咧嘴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你这个小相公力气还挺大!我知道我家苏常侍宠幸她们你吃醋了,但是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如此拈酸吃醋,如何做一个贤内助。”
闻言,鱼师青抽了抽嘴角,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真是恨不得冲进去掐死苏觅!
旬冬没有看出来他脸上的杀气,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心吧,我家苏常侍和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你还是我家苏常侍第一个带回东厂的男人,可见你在他心中很不一般。”
他继续嘀嘀咕咕着:“难怪苏常侍禁欲这么久还不喜欢女人,我还以为他只是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没想到苏常侍是好男色啊。”
他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自信模样,一旁的鱼师青嫌弃地撇开他的手。
这时温酒领着一个人往这边过来。
“曹小姐来得可能不是时候,苏常侍这几日公务繁忙,曹小姐可能见不到他。”
曹静莞尔一笑:“无妨,我特意做了一些糕点送过来,苏常侍休息的时候可以尝尝。”
温酒尴尬笑笑,好说歹说硬是拦不住。
曹静提着篮子就要去敲苏觅的房门,被旬冬拦住了,“等一下!苏常侍这会儿有要事,曹小姐要不改日再来?”